寧玉若紅著臉問道:“你…想做什么……”
林逸城啞然失笑,心想:“玉若害羞的模樣,當真是美得很。”
林逸城心中,忽然起了惡作劇的主意,一聲咳嗽,道:“我……想這樣子!”說著伸出右手,摟住了她小小的肩。
寧玉若驚叫一聲,身子卻是動也動不了,眼前見到林逸城近在咫尺,心底又羞又慌,一雙澄澈的眼睛,閃動著驚怯的神色。
眼見寧玉若如此神態,林逸城心中喜不自禁,忍不住哈哈一笑。
寧玉若一時愣住了,回過身后,故作慍怒地道:“逸城,我不喜歡你嬉皮笑臉,你日后若還是這般作態,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話音剛落,忽聽“啪啪”聲響,林逸城右手連揮,正反來去,一口氣連打了自己一十二個耳光。
寧玉玉大驚,叫道:“你干什么?”
林逸城看著寧玉若,愧疚地說道:“玉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輕薄你……”
寧玉若一聽,露出靦腆的微笑,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你打自己做什么?我……。”
不等寧玉若把話說完,林逸城再次提起手掌,又要打去。
寧玉若連忙握住他手,勸說道:“夠了,別打啦!”
林逸城只覺她手掌柔軟,手腕被她兩只小手一握,不禁心神一蕩,便打不下去,向她一望。
寧玉若雙頰飛起紅云,放開了他的手,向窗臺跑了開去。
林逸城怔了一怔,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潮起伏。
話說。他相處最多的女子,便是跟他從小一塊長大的喜兒,可他和喜兒,更多的是純然的主仆情誼。
遇上寧玉若這樣聰慧靈秀的女子,林逸城與她朝夕相處,一塊經歷患難,對她心動牽掛,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正自想著,寧玉若已走了回來,遞給他一張濕手帕,低聲道:“擦擦臉吧?會不會痛?”
林逸城接過手帕,隱然似有一陣幽香,笑道:“痛也是活該,這叫罪有應得。”
寧玉若輕輕嘆息,道:“唉……我又沒說怪你,何必要打得那么快啊?”
林逸城好奇地問道:“為什么不怪我?”
寧玉若一聽,登時大增嬌羞之態,雙手緊緊互握,轉過頭去。
林逸城心下似也隱約了解,走近了幾步。
寧玉若不由得退了幾步,背后忽地一阻,卻是靠到了窗戶。
寧玉若輕呼一聲,林逸城已走到面前,當下低著頭道:“別……別再過來啦!我……我……”
林逸城本已心悸神搖,聽得她軟語之聲,不禁伸出手去,輕輕摟住了寧玉若。
深呼了口氣,林逸城輕聲道:“玉若,其實上次在悅來客棧那個晚上,我就想告訴你,我對你情之所鐘,可是我又怕你覺得我魯莽沖動,武功又不夠高強……”
寧玉若聽他如此說,又是害羞,又是欣喜,低聲說道:“我……我早就知曉了……。那時你話只說一半……我自然不喜歡……才…才走的……”
林逸城仍是輕輕抱著寧玉若,微笑道:“真的嗎?,如今我再跟你說,你不會又要再走了吧?”
寧玉若抬起頭來,神態既羞赧,又帶著些許興奮,柔聲道:“逸城,你……你救過我,待我又很好……你如今又……我……”
說著頓了一頓,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寧玉若輕聲說道:“若不是你,還有誰能……能……嗯……”只覺女孩子家說這等話,實在太過羞人,終于說不下去,但意思卻是顯而易見了。
此刻,秋日的陽光,從窗臺照射進來,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林逸城再沒有考慮什么了,緊緊抱住懷中佳人,吻上她的雙唇。
“啊……”寧玉若輕呼未畢,粉唇已被封住,星眸微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時但覺周身四肢暖洋洋、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半點力。
這一剎那,林逸城的感受也是那樣的美妙,只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一個中午。
直到吻畢,寧玉若才漸漸睜開眼睛,眶中隱隱有濕潤之意,林逸城已經激動的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