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陰刀的陰勁摧襲之下,林逸城一時之間,難以凝聚真氣,腦中也是昏昏沉沉的,身子更是不聽使喚,眼前突然變得一片漆黑。
黑暗之中,林逸城忽然聽到四面八方,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林逸城已經無力多想了,嘴里小聲嘟囔道:“是誰?”
腳步聲頓時停了,四下寂靜無聲,黑暗之中隱隱浮現一張臉孔,僵硬冰冷,沒有表情,一對目光卻是怨恨不已。
林逸城心中一震,失聲叫道:“吳茂忠?”
一驚之下,林逸城猛地睜開眼睛,眼前陡地一片光亮,不覺一怔,定神一看,這才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此時,窗外陽光普照,顯然已是白天。
林逸城呆了一呆,心道:“怎么回事?難道我昏過去了?”緩緩坐起身來,胸口尚自隱隱作痛。
緩了緩,林逸城向旁邊一看,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正趴在床緣睡著。
林逸城揉了揉眼睛,仔細瞧了瞧,才看清楚是寧玉若。
緊接著,林逸城小心翼翼地看著寧玉若,只見她雙鼻息細微,雙頰暈紅,兩片薄薄紅唇略見上翹,不由得心中大動,暗道:“我若不是受了內傷,這會兒定能跟玉若纏綿親熱了。”
此刻,朝陽初升,正是林逸欣一柱擎天之時,瞧著她如花似玉的臉龐,更是按捺不住,伸過頭去,要親她口唇。
還沒有觸到,林逸城就已經聞一陣熟悉的香甜滋味,不由得心中一蕩,熱血直涌上來。
林逸城才剛一坐起,想要跟寧玉若親近,寧玉若便有所發覺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張眼一看,見到林逸城清醒,登時倦意全消,喜道:“逸城,你醒啦!”
林逸城左手按著胸膛傷處,微笑道:“醒啦。玉若,你沒什么大礙吧?”
寧玉若搖了搖頭,道:“我還好,只是一點皮外傷。”
話說著,寧玉若站起身來,坐在床緣,道:“你呢?傷口會痛么?覺得怎么樣?”神情極是關切。
林逸城搖頭道:“我的傷勢不要緊。吳茂忠呢?他死了么?”
寧玉若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
便在此時,房門嘎然而開,兩個男子走了進來,是高飛與何晉。
高飛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道:“總鏢頭,我就說我師傅福大命大死不了,你們還是一整夜提心吊膽的,瞧,現在不是沒事了么?”
何晉微笑道:“逸城,這次可是多虧了玉若,連夜為你調配傷藥,你才能好得這么快。”
寧玉若臉上微紅,道:“那藥可有一半是給候公子配的,他才用不著我擔心呢。”
就在這時,候良從門外進來,大聲說道:“玉若姑娘,你到底是不擔心誰來著?”
“你至少把九分的藥都用在林兄弟身上了,要是本公子傷治不好,這雙手豈不廢了?”
寧玉若眨了眨眼,調皮地笑了笑,說道:“候公子,你武功高強,這點小傷不必牽掛吧?”
候良欲哭無淚道:“這也算是小傷?我可是用手掌接了兩下太陰刀,你試過這滋味沒有?”
林逸城見他雙手手掌全部包扎起來,想起太陰刀威力之強,也不禁佩服候良膽識過人,道:“能夠擊退吳茂忠,可多虧候良兄封住了他的行動,否則要刺中他這一劍,只怕未必能夠呢。”
候良搖頭道:“林兄弟言重了,如果不是你出手刺吳茂忠一劍,我這雙手掌可是要白受傷了。”
此時,寧少山也走進房來,道:“吳茂忠傷勢雖重,但他已經逃之夭夭,日后仍是我們凌云鏢局的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