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輩分,王婆子還得稱王落成一聲三叔。
她有些心虛的往后退一步,小聲嘟囔道“我又沒求他們去救”
她自認為小聲,實際所有人都聽見了這番話,抱著王盈盈來的婦人頓時面露鄙夷。
王落成氣的呼吸都加重了些,指著王婆子半響說不出話來。
村長拿著拐杖狠狠的敲了下地磚,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荒唐”
他本來還有些猶豫,請王家族老會不會過于嚴重,如今看來,倒還算輕了。
王童生這會倒是走了進來,也不知偷聽多久了,一進來便對王婆子低喝出聲。
“你個無知蠢婦,誰讓你這般同村長及長輩說話的”
王婆子被王童生的神色嚇了一跳“當當家的,你怎么來了”
王童生狠狠地剜她一眼,余光瞧見婦人看熱鬧的模樣,心里又惱怒又顧忌。
要說那會不上山救人,可以都撇到王婆子身上去,畢竟在外人面前,是王婆子攔著不讓他們去。
可如今人都救回來了,王婆子卻依舊說的這番難聽,傳出去,免不得對他們不利,因此王童生才不在躲著。
他露出歉意的笑,同村長和王落成微微彎腰。
“婆娘不知禮數,說錯了話,還望村長和三叔大人有大量,饒恕她這一回。
陳家的幾位晚輩舍命相救盈盈,我們自然是感激不盡,只是這會盈盈還昏睡著,待她醒來,我定讓婆娘領著提禮登門道謝。”
王婆子一聽還要提禮去,有些不樂意,只是被王童生警告地瞪了一眼,她當即垂下頭,不敢再吭聲了。
只是心里卻是不甘心的很,畢竟那只野兔和野豬都沒弄到,反倒是還得往外貼錢。
王童生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的,著實讓人舒心,村長和王落成的臉色頓時有所好轉。
“你心里有數就成。”
王落成瞥過王婆子,拿起藥箱,說起了王盈盈的情況。
“你家盈盈這臉受了傷,手腕也傷著了,我已經用了藥,不過若是想臉不留疤,還得再用上十幾日的藥。
而手腕”
王落成搖搖頭,嘆息一聲“雖用夾板固定住了,但往后想要做些精細活或者提重物是不行了。”
城里大戶人家的小姐倒還好,有丫鬟伺候著,可農村里的女娘,做不了精細活,也就是說拿不了針線,又提不了重物,則是下不了地。這往后尋親事,怕是更難了。
王婆子頓時變了臉色,若是真嫁不出去,往后可不是要耽誤三個兒子的親事
早知如此,到還不如被那大蟲吃了算了。
是了,饒是這般,王婆子也沒認為自己有錯。
王童生卻是沒想那么多,他素來不管這些的,只是王落成說起,他自然是一副好父親做派。
“還麻煩三叔開些好藥,也好讓盈盈少受些痛楚。”
王落成的臉色又緩和不少,總歸這個家還有個明事理的。
“盈盈也是我的晚輩,多照拂她也是應該的。
我那有從府州買來的去疤膏,待會你差人去我那里拿便是。
至于這手,我開個方子,按方子吃上半個月先”
王落成頓了頓,又道“只是這些藥可不便宜,算上診金,一共一兩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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