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同陳遠海告別,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春風吹過臉頰,吹散陳遠海臉上的滾燙,他看著蘇末離去的背影,抿唇,重新翻身上了牛車。
樹蔭落在他身上,陳遠海躺在木板上,閉眼假寐。
蘇末以往都是在方月那里買衣裳,這如今方月被方仕接去京城,她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往那邊走。
思來想去,蘇末決定先去給顧錦年買毛筆。
這家文房四寶的鋪子是家老鋪子,現任掌柜的是原掌柜家的兒媳婦。
蘇末去的次數不少,也算是熟客。
平日買的雖大都是些平價的東西,可掌柜的瞧她付錢利索,舉止大方,心里便估摸著她并不差錢,只是家中孩子剛啟蒙,正是練字的時候。
因此這會一邊打包著毛筆,一邊詢問蘇末可還要帶些其他的東西。
“鋪子里最近來了些新貨,有燕京林家的墨,渝州陳家的硯臺,都是些上好精品,夫人可要瞧瞧?
若是有心儀的,也好先拿去,免得錯失良機。”
若是顧錦年再年長些,考取了功名,入書院進修,蘇末可能會買。
但這個時候,買再好的墨和硯臺也是無用之功。
因此她淺笑著搖頭婉拒,“家里孩子還小,日后再看吧。”
掌柜的聽蘇末這般說,便沒在多言,樂呵呵的把打包好的毛筆遞過去。
“那成,日后若是夫人有需要便說一聲,我到時候提前備好貨。”
蘇末回以一笑,付錢,接過毛筆,正要離開,又想起衣裳的事,邁出的腿收回。
“對了,跟您打聽個事”
“夫人還請說。”
“附近可有靠譜些的成衣鋪子?”
蘇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以前去的常去的那家鋪子的掌柜搬走了,這一時都不知該去哪家買衣裳。”
掌柜的沒想到蘇末問的是這個,當即道:
“夫人若是不介意,前面第二個路口往左拐進去,就能看見一家掛著‘魯家布坊’幌子的鋪子。
那是我娘家鋪子,雖是賣布的,但我娘和嫂子也會接些做衣裳的活計。
若是您自帶布料,一日內就要的話是收八十文手工錢,兩日的話便是五十文。
若是在鋪子里挑的布,手工錢咱就免了,次日就能拿到衣裳。
當然,您也可以直接買布料回去。”
這倒是也還行,蘇末心里琢磨了下,同掌柜的道謝后便離開鋪子。
按照那掌柜的說法,到第二個路口的時候左拐進去,一眼就瞧見不遠處的鋪子上,掛著寫了“魯家布坊”的幌子。
進出鋪子的人還不少,進出時臉上都帶著笑容,蘇末挑眉,快步走過去。
才進門,就瞧見不少婦人排在柜臺前付錢,而柜臺內,站著個同文房四寶那邊的掌柜有八分相似的婦人,看來應該是那邊掌柜的娘親。
她一邊拿著筆登記著什么,一邊開口,讓旁邊的兒媳婦收錢,生意還真是興隆。
喜歡死后我成了三個主角的炮灰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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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海坐的七扭八歪的,慢悠悠的趕著牛車過來,嘴里還叼著根出門時拔的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