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日就把丑話說在前頭,要是因他誤了王氏一族的名聲,你就等著沉塘吧!”
幾個族老也憋著氣,冷眼瞧著被踹翻在地的王沅他娘,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后,便拂袖而去。
王沅他娘傻了,癱在地上,身上的傷痛也察覺不到了,滿腦子都是“沉塘”二字。
她男人沒了,就剩這個兒子能依靠了,這兒子出了事,她自然是要救的啊,怎么就落得這個下場了呢?
王沅他娘渾渾噩噩的離開,至于鬧事的心思,那是半點都不敢有,兒子重要,可已經進了衙門,她鬧有何用?
更別說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惜命吶。
李封押著王沅回了縣衙,先是將商議的結果匯報給縣令,又提了一嘴王沅,話里話外的意思,這王氏一族怕是見那顧蘇氏順意,他們心生不甘,蓄意報復。
肖靳看著李封低垂的頭顱,眸光微閃,“都是同村之人,何來這般心思?”
李封面色不改,淡然將王氏一族跟那顧蘇氏的恩怨說明,隨后又一副可能是自己多想的模樣。
“不過此事也有可能是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肖靳抿著唇,好半響才開口,“如今土質改善的事才是重中之重,這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再來過問本官,爾等按照章程去辦便是。”
李封挑眉,心知這新任縣令怕是聽進去了,拱手再次作揖,“喏。”
按照大雍朝律法,偷盜者,藏(贓)不足百文錢者,罰勞役三十天;百文至百兩者,刺字、遷之;百兩以上者,黥為苦役,終生不得赦;
這對外,王沅偷盜正好一吊錢,也就是百文,且給抓個人贓并獲。
李封有意重罰,讓小四兒拿著撰寫好的證詞,在送活著的那五個人回去的時候,尋村長幫忙找那幾個證人簽字畫押。
村長倒也沒在猶豫,自個先簽字畫押,又讓惠娘尋陳嶺南那幾人過來。
陳嶺南他娘有些不知所措,到底心善,想著是同村人,這把人送去衙門坐牢,于心不安。
村長瞧出她的心思,眸光微閃,先是同小四兒說兩句好話,麻煩小四兒騰個地,讓他提點他們幾句。
小四兒愿意給村長這個面子,樂呵呵的應下。
村長確定人出去了,招手,同幾人說了一番掏心窩子的話。
“我知你們心善,顧及同村之情,但這事不管王沅會被怎么處置,是死是活,那都是他自找的。
咱們陳氏一族和王氏一族早就有所分歧,想當初王氏一族尚有舉人時,待我們是何態度?
嶺南這些小輩不記得情有可原,你們也忘了?
如今他們王氏一族起復,王秀才今年八月不出意外,定是榜上有名,可咱們陳氏一族呢?
嶺南他娘,你也是當年跟著從渝州府逃難過來的,當時雖年紀尚小,可咱們陳氏一族原本的風光,你可還記得?”
陳嶺南他娘微怔,雙眸有些泛紅。
村長見狀微嘆,繼續道:“我老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能有多少年頭活,這一雙手都數的完了。
可我這心里不甘吶,陳氏一族不起復,我都沒那個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吶!”
“族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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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封冷眼瞧著王族長伸來的手,手心放著一個囊鼓鼓的深綠色荷包,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有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