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自己的身子怎樣,她心里清楚,幼年吃了苦,里子早就虛了。
她慈愛地抬手,輕撫何妮兒的頭頂,“好好好,嬸嬸不老,嬸嬸以后還要給你和溫辭帶孩子呢。”
“嬸嬸…”這下何妮兒是羞的了,滿臉通紅,臊的不敢抬頭。
謝母看著她那雪白的脖頸都泛了紅,眉眼一下就彎了,但心里卻是酸酸澀難耐。
她把謝溫辭當做自個兒子,又何嘗不是把何妮兒當成自個女兒養…
妮兒是個好孩子,她真的怕啊,怕自己一下沒撐住,謝溫辭又高中進士,入朝為官被人認出來。
當初舞弊案被平反,她也不知道謝溫辭的爹娘是否有被平反。
如果沒有,謝溫辭被認出來,就是罪臣之子,假死逃過流放,這怕是他們謝家都要丟命。
如果有,那謝溫辭被認出來,定會認祖歸宗,到時候他就成了朝臣之子,又有功名在身。
他的親生爹娘,可否會認下溫辭與妮兒的這門親事?
她心里亂的很,只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讓謝溫辭去參加會試,可她也知道,孩子大了。
謝母輕輕拍著何妮兒的手背,好一會兒,才把思緒壓下去,她笑著打趣道:“羞什么,嬸嬸心里早就把你當做兒媳婦了的。”
何妮兒臉更紅了,她掙脫出手,匆匆道:“我去給您打熱水過來。”
說完也不看謝母,落荒而逃。
謝母笑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眶有些濕潤。
溫辭這孩子孝順,她說的話都會聽,所以她真的得撐住了。
就算謝溫辭真有認祖歸宗那一天,她就算豁出去這條老命,也得讓謝溫辭把妮兒光明正大的迎娶進門。
她和謝溫辭本來早就死了的,是黎大小姐以命換命,讓他們活了下來。
這份恩情,她不能光記著,還得報答。
謝母的心思,謝溫辭真不知道。
他這會正在詠竹閣的二樓看書,而樓下,樊山長正在考核顧錦年和陳卿舟。
兩個孩子的天賦確實有些出乎意料,就連一向嚴厲的任夫子,都忍不住夸贊。
樊山長剛開始聽到,還有些懵,后面看過任夫子遞來的紙張,竟是難得的激動起來。
不過短短幾日,兩人寫出的八股文雖不夠格,但也能入眼,這般的聰慧,他如何能不激動。
不過也連帶著對謝溫辭好幾天每個好臉色,因為他覺得謝溫辭說的太晚,導致耽擱了兩個孩子。
若是早說,他便早日發覺,從而早些培養,說不定來年,倆孩子都能下場縣試、府試,得個童生的功名了。
年僅十歲的童生,若是順利,二人日后就會是大雍朝最年輕的進士。
謝溫辭被冷臉對待也不鬧,師徒多年,他何嘗不知老師的惜才之心。
而他當初確實也是思慮太多,才沒有在收徒之后就告訴老師,老師生氣,也是應當的。
真是離譜。
昨天剛寫完顧大人深夜睡不著,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頭痛。
今天下午睡醒,我的左太陽穴就一跳一跳的痛的厲害,想揉不敢用力,捶就更別說了,生怕一使勁,自己把自己噶了。
好不容易胃口好點,又嗜睡起來了,真是困啊,今天就三章了,愛你們~
(本章完)
顧平安已經在廳房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