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辭笑著,眼底卻滿是苦澀。
中午放學。
孩子們嘻嘻哈哈的收拾東西回家吃飯,謝溫辭整理好書籍,直奔后院的書房。
他仔細斟酌著話語,一封信修修改改的,足足寫了將近半個時辰。
謝母和何妮兒兩人見他許久不出來,心里不免有些擔憂。
但她們也沒去打擾,而是將飯菜都放在灶里熱著,兩人坐在廳房等著,待謝溫辭出來了,再去廚房把飯菜都端出來。
謝母端著碗,看著謝溫辭心不在焉的模樣,眉頭微皺,不免想起自己上午看到的一幕。
她瞇了瞇眼,眸光掃過何妮兒,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卻不曾想謝溫辭忽的放下碗筷,看向謝母,似乎是猶豫了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
他認真道:“娘,過些日子您和妮兒回村里去吧!”
謝母微怔,隨后面露慍色,“啪”的一聲,將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何妮兒見狀,連忙輕輕的放下碗筷,拉了拉謝母的衣袖,想勸她不要動怒。
謝溫辭也怔了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個娘這是誤會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解釋道:“娘,我是想讓您跟妮兒先回村里,找族里的長輩們給我和妮兒合下八字,挑個好日子出來。”
這話一出口,謝母就想起淋了一場甘霖,心里那股剛涌出的怒火頓時消散。
臉上的那慍怒的神色僵著,眼里卻滿是懵然和疑惑,似乎是在懷疑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何妮兒也羞澀的垂下頭,整個人從臉紅到脖子,連身子都感覺在發燙。
她再次伸手拽了扯謝母的袖擺,想借此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謝母回過神,看了眼何妮兒那害羞的模樣,又看向謝溫辭,見他是認真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她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謝母想著,臉上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她伸手握住何妮兒,以示安撫,隨后對謝溫辭連說了三個好。
她欣慰的看著謝溫辭,雙眸泛著水霧,“既然你做了決定,那娘就聽你的。”
謝溫辭看著謝母的神色,心里最后一點猶豫消散了,他笑著點頭,眸光似不經意的掃向何妮兒。
他看見了她那鮮紅欲滴的耳垂,像像天邊的紅霞,嬌艷奪目。
謝溫辭微微抿唇,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
次日,謝溫辭去了縣城,找人把書信送至峣州府,卻意外收到了樊山長給他的信。
謝溫辭同驛站的伙計道謝,也沒等回去,直接拆開,看了起來。
信中,樊山長表示他已經收到消息,知道顧家被景雍帝召見入京的事,因此他已經決定,即日啟程,前往京城。
至于顧錦年和陳卿舟去鳴麓書院一事,他會提前打點好,屆時讓顧蘇氏直接帶著兩個孩子去鳴麓書院,報上他的名諱即可。
另外,樊山長還留了個地址在信里,方便謝溫辭同他書信來往,另外也是好讓他赴京趕考時有個去處。
謝溫辭看完信,怔了一會,連忙回了驛站,將自己的信討了回來。
又找了個書生擺的攤子,出了些銀錢,重新書信一封,按照樊山長留下的地址寄了過去。
我崽大概是個夜貓子,搞得我現在白天困得睡不醒,晚上完全睡不著。
都說孕婦不能熬夜,我這作息…毀滅吧(〝▼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