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離海想著,腦中忽的回想起陳卿舟找上他,說要學做小印章時的場景,有些感慨的嘆了一聲。
不知不覺中,卿舟都已經從那個嚷嚷著要騎大馬的孩童,長成初生情竇的翩翩少年了。
陳母看著他那副悵然的模樣就有些無語。
老一輩都說男子成婚后會越發的穩重,可自個這個兒子…
陳母拉著臉,一副懶得理會自個這個傻兒子的模樣,繞過小兩口走了。
彭氏見婆母走了,微微松了口氣,抬手輕輕拉了下陳離海,“咱們現在去找卿舟吧?”
趁這會人少,早點把他們備好的禮給了,然后回家去。
彭氏不想自己淪為族親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陳離海被彭氏的聲音給喊回了神,他這才注意到陳母走了,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想著彭氏的話,點頭應下。
“嗯,咱們這就過去。”
陳卿舟的房間,陳離海自然是知道的。
他領著彭氏,敲響陳卿舟的房門,在等到回應后,推門而入。
陳卿舟已經放下書,他身著月白色的衣裳,身姿挺拔,眉眼輕彎,渾身上下透著溫潤如玉的書香之氣。
“二叔,二叔母。”
陳卿舟的還沒到變聲期,聲音略顯稚嫩,少年感十足。
陳離海和彭氏聽著,不自覺就露出了笑容。
陳離海微微上前,“我聽他們說,你明日夜里便要跟著顧家一并去京城了?”
陳卿舟頷首,送行宴都擺了,這個消息已經傳遍整個落山村,他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
陳離海看著已經長到自己胸膛的陳卿舟,心里有些軟,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他微微抿唇,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遞了過去。
“二叔沒啥本事,沒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我聽別人說,京城那個地方寸土寸金,一個饅頭都得十文錢,這里面有二十兩銀子,你收下。”
陳離海別說京城了,他連峣州府都沒去過,但自從村里傳出陳卿舟要去京城讀書的消息后,他便悄悄的四處找人打聽京城的情況。
其他的他沒打聽到,倒是聽那些人說,京城就是個金錢窟,開銷大的很,沒有錢,去了京城那就是寸步難行。
陳離海一聽有些急了,回家就拉著彭氏商量了起來。
陳離海是因為陳卿舟是自個看著長大的侄子,彭氏則是因為對王桃青的愧疚。
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把手里頭攢下的二十兩銀子給陳卿舟送去。
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陳辭海雖然因為當初的事生氣,可看著弟弟過不好,還是心軟,重新幫忙搭橋拉線,使得陳離海做的木件重獲銷路。
這二十兩,就是這幾個月陳離海靠自己的手藝掙到的。
陳卿舟沒想到陳離海找他是來給錢的,一時僵住,但也飛快的回過神,連忙拒絕道:“二叔,這錢我不能收。”
陳離海哪里不知道自個這侄子懂事,他本就不是個善于言辭的,這會直接塞進陳卿舟懷里,道:“這是二叔的心意,有什么不能收的!”
說完,他連忙拉了下彭氏。
彭氏了然,接過話道:
“卿舟,你就聽你二叔的,把錢收下,我們家里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兩口子默契十足的飛快離開,留陳卿舟站在原地,被塞在手上的荷包宛若一個燙手山芋。
寶子們誰懂啊,迷迷糊糊爬起來去上廁所,完事后感覺鼻子有些不太舒服,一抹,手上一把血。
正好那會在洗漱臺前準備洗手來著,趕緊抬頭看鏡子,里面的我鼻血直流,鮮紅鮮紅的,嚇得人頓時就清醒了。
更關鍵鼻血又多還止不住,往喉嚨里面倒流,吐的口水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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