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蘇末跪下叩謝圣恩。
“起來吧,既然你心中有數,朕便不再多說。”
景雍帝抬手讓其起身,而后看向一旁的顧欽寒,給蘇末介紹道:
“這是欽寒,其父顧磊,本是你公爹的義弟。
元雍十九年,顧磊當初為給顧家申冤,膽敢殿試告御狀…
只可惜…他后來遭遇刺殺身亡。
朕當時不知你們的存在,諒他一片孝義,便下旨讓其入了顧家的族譜,記在鎮南王名下。
如此,你公爹與他父親,也說得上是嫡親的兄弟…”
顧欽寒突然被點到,劍眉微擰,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蘇末。
“欽寒見過長嫂…”
顧欽寒在回來后,便問過木四都與景雍帝有匯報過什么消息。
他很確定,景雍帝并不知他以什么身份滯留顧家。
而剛剛,在瞧見蘇末的表現后,他心里便已經有了對應的說辭。
因此這會為避免蘇末說錯話,又或者神色不對勁,引得景雍帝起疑,壞了其對蘇末的好印象。
他率先開口打了招呼,而后頓了頓,略顯歉意的繼續道:
“之前我因得知叔父身份,為私欲應下教導平安習武而停留于顧家,后卻不告而別,還望長嫂見諒…”
蘇末一直在猜測另外一道視線來自何人,卻不曾想是她最不想再見到的顧欽寒。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末垂著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輕顫。
衣袖下的雙手握緊,指甲戳著掌心,痛意使她冷靜下來。
顧欽寒這是在提醒她。
蘇末很快做出了反應,她猛的抬頭,看向顧欽寒,先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后又慢慢自我調整過來…
她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牽強,“無礙,都是一家人。”
景雍帝將二人的神色都收入眸中,他微微垂眸,將膝蓋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而后笑道:“不錯,你們都是一家人,不必太過客套。
欽寒吶,朕聽說顧府那邊已經收拾好房屋,這時辰也不早了,你長嫂帶著幾個孩子舟車勞頓的,想必都累壞了。
這樣,你先帶他們出宮,在顧府去安頓下來。”
景雍帝說著,又笑著看向蘇末,
“明日朕讓皇后在宮中設宴,正式的為你們接風洗塵。”
兩人齊聲應下,一前一后出了太極殿。
外頭站著不少太監宮女,蘇末沉住氣,沒有開口。
兩人心照不宣,無論事情的真相如何,當初在顧家,顧欽寒只能是以教導顧平安習武為由留下的。
因此蘇末沒有攔住顧平安,因為二人都心知肚明,顧平安早就對顧欽寒改口,一心只記得其“師父”的身份。
但顧杏年卻是不一樣,小姑娘不懂“舅舅”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娘親說他是“舅舅”,那她便喚他“舅舅。”
這浮生可還在邊上站著呢,蘇末豈能讓剛說出的謊言就被搓破。
前天傍晚下樓去倒垃圾,走人行道(街邊店面門口的路上)都差點被電動車撞了,好在我平常走路都警覺著四周,及時躲開。
但還是被嚇到,肚子隱隱約約的墜痛,所以就沒有碼字。(っ╥╯﹏╰╥c)
。
這還是當初蘇末胡亂編造的借口,顧平安雖稀罕那沒有人盯著習武的日子,但心里還是惦記著顧欽寒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