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欽寒頓了頓,又道:“對了,顧叔,您安排幾個信得過的賬房先生,過幾日我要出趟遠門,需要用上賬房先生。”
蘇末要取回蘇家產業,自然就得去晉州。
可顧杏年還小,離不開人,若是帶去,路途遙遠,吃不消。
更何況關遠城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蘇全孝在。
當初他尋四皇子做靠山,如今四皇子倒臺,此人再得知蘇末前去取回蘇家產業,窮途末路之下,難免會劍走偏鋒。
景雍帝雖答應蘇末助她奪回蘇家產業,可強龍難壓地頭蛇,關遠城遍布是蘇全孝的眼線,安排再多人保護蘇末,也難免會出現疏漏。
至于蘇末會武…
這世上,殺人并非一定是要兵刃相見,悄無聲息奪人命的法子多了去了。
而之前鎮遠將軍父子二人私自從應城回京,同四皇子逼宮造反。
二人雖以伏誅,但其能率領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潛回京城,想來,應城里面定是有其同黨。
再者,前兩日潛伏在邊撻的木三傳出的密信中,有軍中叛黨名單。
此次應城之行,他在所難免。
晉州本就緊挨著邊撻,關遠城離應城不遠不近,快馬加鞭的話,三日足以。
景雍帝金口玉言,答應蘇末助她取回蘇家產業,自然不可能說假。
于公,他身為黑甲衛統領,本就該為陛下排憂解難。
于私,他與蘇末如今是一家人,想來她定是會信他的。
而能幫家人排憂解難,也不枉自己前些年不要命般的為景雍帝效命。
“一家人”三字縈繞在腦海之中,顧欽寒微微垂眸,無聲的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顧欽寒身處要職,出遠門已是家常便飯,但要帶賬房先生,這還是頭一回。
顧管事有些發愣,等他回過神,顧欽寒已經整理好情緒。
“成,老奴明日便親自走一趟鋪子。”
顧府有在京城有不少鋪子和莊子,不過因大雍朝律法的緣故,這些鋪子明面上都是租給旁人的。
顧欽寒點頭,又提了個大致的時間,讓顧管事在此之前把人安排妥當即可,而后便提出離開。
“顧叔,我還有公務需處理,中午便不在府中用膳了,您自個好好歇著,再過一會藥也該好了,您別忘了喝。”
顧管事這會是答應的利索,等顧欽寒離去估摸半炷香的時間,他便從床上下來。
正好這會小廝端著藥過來,瞧見顧管事下了床,臉色煞白。
“顧管事,二爺可是吩咐小的,讓小的務必盯著您好生休養,您還是快回床上去吧!”
顧管事斜瞪他一眼,伸手,將其端著的托盤上的藥拿起。
藥已經是溫熱,他屏住呼吸,仰頭一飲而盡。
而后緩了緩,等口腔里那股苦味消散了些,才道:“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數,二公子那邊我也自會應對過去。”
說罷,他把碗往托盤一放,大步就出了房門,留小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小廝咬唇,稍加思索后,抬腿,追了上去。
“顧管事,您等等小的!”
昨天我爸生日,懷孕不好回去,就基本一整天都在跟家人視頻,沒有碼字,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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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按照顧欽寒所言,在加上他今日所見到的,那小姑娘瞧著,可不像五歲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