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都是互通的,出口也多得很,顧欽寒一時之間還真沒法找到人。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沒辦法了。
斬草除根,是所有黑甲衛都謹記的人生信條。
在蘇全孝看來,蘇家的產業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這會突然的,蘇家失蹤多年的大小姐托人拿著信物取回了蘇家產業,他又豈能甘心。
若放任不管,那便是放虎歸山,誰也不知道日后會衍生出什么麻煩事來。
狡兔尚且三窟,蘇全孝自然也不可能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顧欽寒持劍,抵在蘇全孝的心腹的脖頸處,而后從他口中得知,蘇全孝當初除了投靠四皇子外,還同別人有來往。
顧欽寒眉頭微皺,問蘇全孝的心腹此人是誰。
心腹咽了咽口水,他也是意外得知此事的,并不知內情。
“老爺并未與那人見過面,他們之間都是書信往來,書信也是閱過即焚…”
濃郁的血腥味縈繞著整個蘇府,令他有種脖頸已經被長劍劃破的錯覺。
他實在克制不住,身軀微微顫抖,哀求顧欽寒道:“大人,小人這已經把自己知道都跟您說了,您就饒了小人一命吧!
只要您放過小人,小人日后一定給您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顧欽寒神色未變,目光淡漠冷清,臉上帶著一絲嘲諷。
握著長劍的手腕微微使勁,頃刻間,心腹的脖頸便被劃破,鮮血噴濺而出。
那人下意識的垂頭看去,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直至死去,眼睛都瞪得渾圓。
“讓城門口的守衛們都警覺點,另外增加人馬在城中搜查蘇全孝的蹤跡,再去把那幾只狼犬牽來,下地道。”
顧欽寒側目看向一旁的木四,殺氣騰騰。
“找到蘇全孝后,直接殺了。”
關遠城的幾處城門早在他們開始行動時,便把城門的守衛給換成了他們的人。
關遠城面積極廣,這地道出口再多,也不可能會直達城外。
蘇全孝此時,一定還藏匿于城中。
木四拱手應下,按照顧欽寒的話吩咐下去。
蘇全孝還挺能躲,被找到的時候,整個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臭氣熏天的衣裳,沒錯,他把自己喬裝打扮成了乞丐。
一整個白日就光明正大的在城里的小巷子里游蕩乞討。
只是關遠城的乞丐基本都是拉幫結派的,白日分開在各自的地盤乞討,夜里就聚集回住處,報團取暖。
蘇全孝平日養尊處優的,哪里知道這些內情,只想著自己喬裝打扮成乞丐,等到夜里,在走水路,也就是跳進河里順著水流游出城外去。
他水性及好。
只可惜,這去了夜,其他的乞丐見他孤身走著,身影又眼生的很,當即就聯想到了今日官兵貼的告示。
他們不識字,自然看不懂告示上寫的什么,但貼告示的官兵說了,城里藏了個逃犯,無論何人,只要提供有用的線索,幫他們抓到逃犯,那可是有賞錢的。
乞丐們秉著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想法,連忙讓腿腳快的人去了趟官府。
顧欽寒他們過來的時候,蘇全孝剛剛跳進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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