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把信重新收回信封里,遞了過去,“再過兩個多月,謝夫子便該準備著進京趕考去了。
屆時你們也給卿舟寫封回信,還有顧蘇氏那邊,也寫封信,好好謝謝人家。
到時候我去尋謝夫子,請他幫忙捎帶著去京城。”
陳父和陳母哽咽著點頭,伸手接過了信。
王桃青這會也平復好心情了,吸了吸鼻子,面露猶豫,“謝夫子那邊,會不會有些不太方便…”
蘇末他們剛走沒幾日,謝老夫人便帶著何妮兒回了上陽村,給謝溫辭和何妮兒合八字,敲定了成婚的日子。
十一月二十八,宜婚嫁。
而峣州府離京城雖不遠,但一路北上,多有風雪,赴京趕考者,最遲十二月上旬前便該出發。
如此就算遭遇大雪封山,路途耽擱,也能趕在二月初抵達京城。
但若再晚些,從而導致錯過此次會試,那便只能再苦等三年了…
這兩個日子緊緊挨著,若按照常理,謝溫辭定是在上陽村成親后,歇上兩日,直接從家中辭別雙親與新婚妻子,赴京趕考。
若他們請謝溫辭捎帶信件,那豈不是得在其成親前就將信件交付于他?
這多少有些不太合適…
“你說的也有理…”
村長也想到了這點,眉頭微皺,“不過謝夫子到底還是卿舟的師父,想來他該是不介意的,若實在不行……”
村長頓了頓,繼續道:“你大伯那邊,也是個法子。”
九月初的時候,官差來村里報喜,王大富在鄉試中榜,第三十九名,如今已經是舉人了。
這么大的喜事,使得王氏一族的人都高興的合不攏嘴,當天就張羅著買了爆竹、香燭和紙錢,燒香祭祖,爆竹聲從中午響到半夜。
臥病在床的王族長也跟吃了靈丹妙藥似的,一張老臉紅光滿面的,出錢請人挑了個宜開祠堂祭祖的黃道吉日。
九月初九。
他讓族里的人去通知外嫁的女兒們還有在外上工的男人,讓他們再那日務必都趕回落山村。
等九月初九一到,整個村子擠滿了人,外嫁的女兒們可不是孤身回來的,她們的丈夫和孩子,有的甚至公婆也跟著來了。
只為沾沾喜氣,若是能在這舉人老爺面前露個臉,那是更好。
不僅如此,還有縣城里的一些商人也備了份薄禮,有的親自給王大富送來,有的則是安排心腹走一趟。
王大富倒也冷靜,安排他們落座吃席,至于禮,他都給婉拒了。
他日后可是還要再進一步的,自然不會為如今這點蠅頭小利而留下把柄。
王桃青聽見村長說起自己大伯,臉色微變,自當初自己爹不顧孝期要給過繼到家中的王魁元說親,鬧得沸沸揚揚的后,兩家的關系就越發的僵。
她本就對這個大伯不太親近,如今更是極少往來,說是親戚,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倒是大表弟王魁星自從娶妻后,性子改善不少,他們之間倒是還有往來。
“到時候再說吧…”王桃青僵硬的扯了扯唇。
村長也知內情,心里嘆了口氣,他微微頷首,忽的想到什么,眉心微微舒展。
“瞧我這記性,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竟是忘記還有鶴云那邊了。”
陳鶴云夫妻兩的生意紅火,九月中旬的時候,又去臨縣開了家鋪子。
這一來二去的,平日往來的商人也多了起來。
經商者多走南闖北之輩,這讓他們幫忙想法子尋人捎帶信件去京城也是可行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