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先是過問了大致情況,又關心一番府里女眷,左扯右扯好半天,才問道:“本官聽去報官的人說有幾個刺客被當場抓獲,不知…”
話還沒說完呢,木四大刀金馬地走了出來,手握著腰間那把長劍的劍柄。
京兆府尹的心當即就蹦到了嗓子眼。
他咽了口唾沫,聽木四道:“刺客自然是被我的人壓去了暗牢里,賀大人若想見,帶人跟我走上一趟?”
京兆府尹姓賀,名隨安。
賀隨安抬手抹了把虛汗,訕訕一笑,婉拒了木四的“好意”。
木四挑眉,“黑甲衛的暗牢可不是誰都能去的,機會難得,賀大人當真不愿?”
神他娘的機會難得。
他膽子小,無福消受。
“木大人客氣了,本官公務繁忙,著實不得空,說來還辛苦您那邊幫忙審問刺客…”
被搶了人,還得舔著臉感謝人家,當官當的這么憋屈的,還真是……沒辦法呢。
賀隨安扯了扯嘴角,笑的虛假極了。
木四哪里不知道賀隨安的德行,他握著劍柄,臉上的笑在京兆府尹看來,充滿了囂張之意。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一步,好不負賀大人若托,早些將刺殺一事審問個水落石出。”
木四大搖大擺地走了。
賀隨安表面黑著臉,心里卻是松了口氣。
他又不是傻子,這敢行刺顧欽寒的家眷,幕后之人定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這刺客被黑甲衛給扣下,對他而言是好事。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他看向一旁一直充當透明人的顧管事,笑得總算真切了些,“還勞煩顧管事,將今夜所發生的事同本官細說一遍…”
顧府種種,早朝之上的方仕并不知曉。
浮生捧著圣旨宣讀,所有官員都豎起耳朵聽著,唯獨方仕心不在焉的。
不知為何,他總有些心慌,好似有什么事要脫離掌控一般。
方仕垂著頭,還想著等下朝后,派人去打聽打聽顧府有沒有什么消息。
忽的,“顧蘇氏”這三個字傳入耳中,他猛地抬頭,而后又反應過來此刻他正在上早朝,頭又垂了下去。
心亂如麻。
浮生每說出一個字,方仕的臉便蒼白一分,到最后,他只覺腦海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樣。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地面,腦袋里只盤旋著浮生剛剛所言。
“顧蘇氏…原鎮南王嫡長孫之媳,秀外慧中…冊封為鎮南王妃…其女顧杏年,天真爛漫,伶俐乖巧…冊封為郡主,賜封號長樂…”
這么大的事情,依照那人和浮總管之間的牽連,不可能會毫不知情。
可昨夜,那人還是答應了他。
并當著他的面,安排了刺殺一事。
所以…
他這是成了棄子?
方仕身形微顫,心底莫名生出一種殿外已被黑甲衛布下天羅地網,只待下朝,便會將他拿下的錯覺。
他死死地攥住拳頭,指節泛白,青筋暴起,許久,才平復了紊亂的呼吸。
方仕,不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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