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飄飄的信紙頓時成了燙手山芋,被他扔回木盒之中。
宣平侯深呼吸好幾下,使得內心的情緒平復了些。
他說怎么方仕當初反水反得那般干凈利索,原是另擇他主。
可惜,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方仕選的新主子是那個皇子。
畢竟那人的存在感著實是太低了。
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不足為奇。
畢竟當今都被那人給蒙蔽,其他皇子皆是入朝為官,唯獨那人,被安排著進了黑甲衛,雖職位不高,在眾多皇子中瞧著并不起眼,可黑甲衛到底是皇帝親衛…
可見其心思深沉。
只是那人未免也過于心狠手辣,方仕入他麾下,雖說時間不久,但也不至于說棄便棄…
宣平侯府拿著木盒。
這里面的東西牽扯的太多,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
他果真是給二女兒挑了個好夫婿,臨死前都不忘布局,把他這個岳丈都算計其中…
宣平侯又氣又替自個二女兒感到慶幸,他沒好氣地說道:“回去跟你家老爺說,宣平侯府的閨女就算嫁出去了,那也是宣平侯府的一份子。”
管事本就著急回府,聽罷,當即明白宣平侯的言外之意,他猛地對著宣平侯磕了三個響頭。
“奴才替我家老爺謝過侯爺。”
管事起身,本欲離去,忽的又想起自家夫人雖回了侯府,但卻在昏迷的情況下被送回來的。
若清醒過來,怕是會想方設法的回府里去。
老爺寧愿打暈夫人,也要把夫人送回侯府,明顯是想保住夫人的性命,他這做下人的,自該跟老爺一條心才是。
于是管事又道:“奴才還有一事……
老爺下朝回府后,便安排著夫人與大小姐回侯府,可夫人不愿,老爺無奈之下,打暈了夫人…”
宣平侯想到自己女兒的性子,眉頭微皺,臉色凝重了些,“此事本侯知曉了,只要她和蓮姐兒進了侯府,便不會有機會出去。”
管事聞言松了口氣,“奴才告退。”
宣平侯看著管事匆匆離去的背影,沉默了一會。
他垂眸,看向那個木盒,轉身去了書房,讓下人守在外頭。
隨后,他落座于書桌前,將木盒內的信件一一取出,忽的,他看到了一張放契書。
宣平侯微怔,而后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他倒是考慮的周全。”
就是唯獨沒有為自己做打算,給自己爭個一線生機。
宣平侯想到這,心里有些氣。
他隨手拿過一本書壓住信件,而后拿著放契書出去,對著門口其中一個下人吩咐幾句。
下人領命,接過放契書,匆匆離府。
與此同時,又有下人來報,說是二小姐帶著小小姐回府了,此刻馬車正在侯府側門候著呢。
宣平侯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連忙吩咐下人,開側門,把陸氏她們的馬車領進府,牽至陸氏未出嫁前的小院,而他稍后便過去。
下人領命,宣平侯則是回了書房,把信件重新放回木盒里。
宣平侯蓋上木盒,再三確認木盒鎖住后起身,把木盒藏匿于書房的暗格里,又隨手整理了下書桌,出去。
臨走前,他還不忘吩咐下人,不許離開書房門前半步,也不許讓任何人進入書房。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