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妻子因為那封合離書斷了關系。
有個女兒,但架不住宣平侯對這景雍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情,景雍帝看不下去,便讓宣平侯抓緊給同方仕合離的女兒去辦個女戶,再把小姑娘的姓氏給改了,戶籍落到她娘名下去。
這一來二去的,說是滅三族,其實一個人都沒殺。
方府里的奴仆,活契的還好,原地遣散了,簽了死契那便如同財產,一并跟著抄沒了。
男子流放,淪為賤役,女子則是送去軍營,充當軍妓。
去抄家的官差對著人名冊仔細看了許久,發現管事居然沒在,正要上報,好將人去捉拿歸案,便有人湊夠去,在他耳旁低語幾句。
官差的臉色頓時有些怪異。
畢竟簽了死契的管事在這個檔口被放了自由身,饒是誰聽了,都很難不多想。
不過這不是他所能操心的。
他們就是一群小鬼,硬要摻和進神仙們的爭斗里,簡直是不要命了。
木四知道的消息還挺多,這會還特地問了下蘇末。
“陛下有旨,不許任何人給方仕收尸,因此他的尸首還在京兆府那邊放著,待夜里,便會有人給抬去亂葬崗,您看可要卑職暗中出手…”
方仕跟蘇末之間關系到底不同于旁人,若非方仕對權勢太過看重,一門心思想往上爬,他本該是蘇末為數不多的在這世上無血緣關系的娘家人…
人的感情是很復雜的,在某些時候因為某些事對一個人厭惡至極,因此毅然決然的做出某些決定,可當時過境遷,心境以不同于往日,再回首,心中又會萌生悔意。
木四不想蘇末日后也會如此。
蘇末沉默了會,想著木四說過的話:方府的祠堂里有個牌位,是令尊的。
她抿唇,沒直接同意,反而是問道:“此事可會給你添麻煩?”
木四搖搖頭,暗地里收個尸能添什么麻煩。
蘇末見狀,便道:“那就辛苦你了。”
“為夫人效力,是卑職的榮幸。”
木四還挺高興,“只是不知夫人對這墓地可有何要求?時辰尚早,夫人若有要求盡管提,卑職一定給辦妥當了。”
“不必如此麻煩,挑個安靜的地方葬了便是,也不必立碑,免得徒生是非。”
本就是戴罪之人,陽奉陰違給他收尸已然可以了,哪還有那么多講究。
木四點頭,將蘇末的話記在心里。
守在門外的顧管事正好在這會敲響房門,“夫人,已經過去快兩刻鐘了。”
前廳那邊都上第三壺茶了。
該說的也都說了,兩人便大步出了耳室。
木四沒走,跟在蘇末身后一并進了前廳,若是那三個管事膽敢對蘇末不敬。
呵!
他會讓他們知道黑甲衛的恐怖之處。
只是木四臆想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在蘇末踏入前廳的那一刻,三個管事紛紛側目看過去,而后一個個都僵住了似的。
三個人加起來都快百來歲的男子同時紅了眼眶。
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家小姐的面容最大的變化便眼角多了幾條細紋。
身子長高了,但比以前要消廋,瞧著也沒了以前那股嬌縱勁,一眼看過去,盡顯沉穩。
這得吃了多少苦啊!
三個管事顫顫巍巍地開了腔,“大小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