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家主子沒說什么,該有的禮數便不能少。
方月此時的內心是忐忑的。
她的鋪子是陸氏的嫁妝鋪子,還表面簽了個租聘的文書。
倒不是陸氏防著方月,而是那時方仕才官復原職,且方仕對外是無親無族,這突然冒出個堂妹來,還大張旗鼓地給其置辦鋪子,若有心之人得知,怕是會利用此事做出不利方仕的舉動。
而這租聘就不一樣了,銀貨兩訖,再暗地里打點一二,使得其他商戶不敢去針對方月。
方月經商多年,面對的人形形色色,稍微聽陸氏解釋一二,便能理解。
而如今,方仕出事,陸氏也與方仕合離,帶著孩子回了宣平侯府。
方月根據方仕派來的下人給她的信,把鋪子關了,收拾好行李和銀錢,拿著租聘文書,去了趟宣平侯府。
她先是勸解一番非要回方府去的陸氏,把人穩定下來后,又將文書拿了出來,表示自己要離開京城。
陸氏自然是不愿的,她與方仕合離并非她所愿,在她心里,她們依舊是夫妻。
而方月作為方仕在這世上除了蓮姐外兒僅剩的親人,一介弱女子,她這個做嫂嫂的,又豈能撒手不管?
可方月卻說,“我知嫂嫂心意,只是離京是兄長所囑托,他希望我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陸氏一聽這話,便沉默了,眼淚又在眼眶聚集。
她沒在攔著方月,只是問她離開京城后去哪。
方月如實說:“晉州。”
沒錯,方月打算離開京城后,回晉州去。
方月知道,陸氏是個好嫂嫂,只要她開口,陸氏便會給她安排好一切。
但方月不愿這么做,她不能毀了方仕的良苦用心。
所以離京是必然的,而左右也要離開,與其回峣州,倒不如回晉州去。
當年她的夫君逝于南下逃難的途中,草草埋葬后,如今早已成黃土一捧。
她無法尋得他的埋葬之處,但她可以帶著他的牌位,同他一起歸家。
落葉歸根。
陸氏自然也是知道方仕是晉州人士,聽罷,取了些銀子給方月,給她盤纏用。
怕方月不收,給的時候便長篇大論一番。
方月見狀也不好再拒絕,悄悄去看了眼不知情,在花園里玩的開心的侄女后,便離開了宣平侯府。
在這之前,不論是方月還是陸氏,都不知方仕已經死在鎮巡司門前。
方月那邊倒是知道方仕這是在安排后事,信里寫得很清楚,連他同人合謀刺殺蘇末一事都寫在里面了。
方仕交代她,若她不受牽連,便離京遠遠的,只當不知蘇末來了京城。
但若受了牽連,便去尋蘇末庇護,犯錯的是他方仕,與她無關,因此,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也不要放過,千事萬事,都抵不過命重。
方月并沒有受到牽連,可她還是來尋了蘇末。
只因在即將出城門的時候,她見官兵貼了告示,告示里面說,顧府刺殺案破了。
而主使的名字,僅有方仕…
方月當即就放棄了出城,奔著顧府來了。
她不是說想借著二人當初的情意來為方仕說些好話,求蘇末寬宏大量。
她只是想告訴蘇末,方仕是有心害她,但這件事并非方仕一人謀劃…
兄長已經逝去,不是兄長的罪名,不該扣在兄長的頭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