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鄰居鄧昌奇,便是這群賭鬼中的一個,且賭性極重,想戒都戒不掉。
鄧世榮清楚的記得,到了二十一世紀,有一次鄧昌奇因為把一筆很重要的錢拿去賭輸了,悔恨交加的他當場發誓永不再賭,并拿刀出來把他左手的小指剁掉了半截,以此來警示自己。
結果,特么的剁掉的那半截小指都還沒恢復好呢,又見他上了賭桌。
所以,要在那耶村排個爛賭排行榜的話,鄧昌奇就算坐不了頭把交椅,也絕對有資格坐前三把交椅。
原本,重生回來,鄧世榮只是打算管住自己的幾個兒女,不讓他們去參賭就行,沒打算多管閑事,去管村里其他人賭不賭。
因為鄧世榮心里明白,自古以來嫖、賭、飲、吹這四大惡習是真的很難戒掉,就算他出面去管,也不一定有效果。
不過,看到阿朱八大年初一痛哭流涕的模樣,鄧世榮心中便有些動搖了,或許他應該管上一管,否則就算幫這些族人賺到再多的錢,最終都是送給別人。
正好,他現在的威望在族里已經達到了巔峰,說話的份量不是前世能比的,不管成不成都應該試試,萬一要是成了,那就是真真正正的造福子孫后代了。
想到這里,鄧世榮對阿朱八說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不要哭,也不要大吵大鬧,先好好過年,過幾天我會召開族會處理這個事,其他村賭不賭我管不著,但我們那耶鄧氏所在的村,絕對不能有賭博場所出現。”
“謝謝九公!謝謝九公!”
阿朱八聞言連連道謝,她嫁給鄧昌奇也有十多年了,非常清楚她這個男人的性格,就憑她想管住他讓他不要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聽她的,這也是她剛剛絕望痛哭的原因。
可是,如果由九公出面的話,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其他圍觀的鄰居都是不參與賭博的人,畢竟參與賭博的人現在也不可能在家,早就溜出去聚賭了。
因此,聽到鄧世榮這么一說,都紛紛叫好。
“確實該管一管了,賭錢真的害人啊,我大姑家的表弟,就因為賭錢搞得妻離子散的。”
“我舅舅家的表弟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賭錢把家里值錢的東西全都拿去賣了,差點沒把我舅給氣死。”
“我那個逆子也是屢教不改,這兩年來起碼輸了有一兩百塊錢了,真是氣得我想把他的腿都打斷。”
“九公,恐怕也只有你發話,才能把賭錢這種歪風邪氣掃除干凈了。”
“……”
看到鄰居們都叫好,鄧世榮說道:“這幾天大家忙著過年走親戚,不適合開族會,等初六那天我再召開族會處理這個事,時間定在下午兩點吧,大家互相轉告一下。”
眾鄰居紛紛應是。
九公插手,讓阿朱八心中看到了希望,她也就不再哭罵,回去收拾自己的形象去了。
圍觀的一眾鄰居見狀,也都各自散去。
一家人回到屋里繼續烤火,鄧允泰說道:“爸,政府一直嚴禁賭博,也一直開展打擊賭博的行動,但賭博也只是在打擊的風口浪尖上暫停一下,等風頭過去了賭博又會死灰復燃,屢禁不止。
爸你開族會處理這個事情的話,恐怕會有些吃力不討好啊!”
鄧世榮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說道:“不管能不能杜絕賭博行為,反正我是不能坐視不理的,到時我會讓這些喜歡賭錢的族人做出選擇,要是愿意遠離賭博自然最好,要是不聽勸那就把這些人踢出客運公司。”
鄧允泰心中一驚,沒想到父親下手這么狠,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威脅確實沒人敢忽視,畢竟客運公司有多賺錢,現在整個那耶鄧氏誰不知道啊,要是被踢出客運公司,那損失將是無法估量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可能會有效果。”
“反正盡人事,聽天命,要是他們聽勸,那未來肯定能過上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好的日子,要是不聽勸那也是個人選擇,以后把日子過成什么樣,都不關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