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黃毛青年突然炸毛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少他媽的廢話,我就問你一句,這保護費你是交還是不交?如果你乖乖交了,以后你的田螺店自然平平安安。如果不交的話,那你這田螺店要是發生什么事,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
這時,張博輝已經帶著三位叔叔以及負責給他們幫忙的親戚趕過來了,而且手上都拎著一根鋼管。
這個年代有多亂,張家四兄弟都是知道的,他們做的又是夜宵生意,而晚上正是某些人的天下,在店里準備好鋼管,也算得上是有備無患了。
張博輝帶著人趕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黃毛青年對著他爸拍桌子,當即怒火就上來了,一馬當先的沖過去,用鋼管指著那個黃毛青年罵道:“媽的,敢到我家的店鬧事,你是活膩了嗎?”
張守民、張守軍、張守山等人也拿著鋼管沖進來,問道:“大哥,發生什么事了?”
平頭青年等人看到外面突然有七八個人拿著鋼管沖進來,一個個臉色大變,當即隨手抄起小板凳作防御狀,同時嘴上連連喊道:“都別亂來啊!”
張守國伸手攔住了大兒子,同時回答道:“他們是來收保護費的。”
四兄弟中,張守軍的脾氣比較暴躁,聞言張口就罵:“狗叼的,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收保護費竟然收到我們兄弟的頭上了,這膽子還真不小啊!”
聽到張守軍的罵聲,平頭青年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原本以為小吃街這些做小生意的人,是絕對不敢招惹他們狼幫的,只要他們開口,收個保護費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沒想到,這家店的老板竟然一點都不怕他們,而且對方在這條小吃街似乎還挺有實力的,隨隨便便就能喊來七八個手持武器的人,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就該多帶幾個兄弟過來,那樣就不會這么被動了。
不過,他們畢竟是出來混的,打架對于他們來說那是家常便飯,倒也不至于被幾個手持鋼管的人給嚇到。
平頭青年冷聲道:“老板,你想清楚了,確定要跟我們狼幫作對嗎?”
黃毛青年也出聲威脅道:“我們狼幫有一百多兄弟,要是敢動我們,你們一個也跑不掉,而且你這田螺店也不用開了。”
“狼幫很了不起嗎?我們博白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十八歲的張博輝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再加上有姑姑這個大靠山,在南寧他不說橫著走,但也絕對不懼這什么狼幫,因此他看向父親道:“爸,要不要廢了他們?”
這話一出,雙方的氣氛陡然就緊張起來。
這里的動靜早就驚動了附近其他店鋪的老板和食客,國人都喜歡看熱鬧,見這里起沖突,一個個都忍不住圍了過來,想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結果發現是有人過來收保護費,其他小吃店老板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們做生意最怕的就是這個,每個月要白白上交一筆錢給人家,這是八九十年代很多生意人心中的痛。
原本只是過來看熱鬧,現在發現這事跟自己也息息相關,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觀看事情的發展。
張守國再次攔住大兒子,看向狼幫的幾人,沉聲問道:“你們知道這小吃街的大老板是誰嗎?竟敢來他老人家的地盤收保護費,你們狼幫是想被除名了是吧?”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雖然現在形勢嚴峻,但平頭青年還是冷笑道:“當我們狼幫是嚇大的啊?”
要不是為了安安穩穩的做生意,張守國肯定毫不猶豫的把這幾個家伙給廢了,但他以后畢竟還要留在這里做生意,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不徹底解決這件事的話,后續肯定會有大麻煩。
其他的先不說,萬一哪天別人做好了準備,帶著一幫人過來提刀就砍,那就真的要命了。
想到這里,張守國便對二兒子說道:“阿虎,去給你姑打電話,把這里的事告訴她。”
張博虎應了一聲,便跑出去找電話亭給姑姑打電話。
等二兒子離開了,張守國才對狼幫的幾人說道:“我是生意人,不想打打殺殺,我兒子已經去通知小吃街的大老板了,你們也派人回去跟你們狼幫的老大說一聲,讓他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