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趙靳恒,時燁也沒喝酒。
麥特問:“十爺怎么不喝?是瞧不上我這里的酒嗎?”
時燁淡淡地笑了下,目光好整以暇地看著顧今藍,對麥特說道:“都是好酒,只是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飲酒。”
他必須保持清醒,盯緊藍藍。
顧今藍聞言,擔憂的目光看向時燁,“你怎么了?司墨給你研制出的藥,不是很有效果嗎?”
之前時燁總是發病,確實不宜飲酒。
但自從服用了司墨研制的藥后,時燁的身體就好轉了很多,再也沒有發過病了。
時燁說:“跟那個無關,只是嗓子有點不舒服,可能有點感冒吧。”
顧今藍微微瞇起眼睛,感覺時燁怪怪的。
酒過三巡,麥特已經微醺了,清離直接不行了。
但趙錦辰和趙靳恒卻毫無反應!
這一刻顧今藍終于明白過來,原來她千杯不倒的好酒量,是家族基因遺傳。
可如果不把他們灌醉,她晚上怎么離開?
看來必須得下點猛料了。
顧今藍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回房間去拿迷藥。
剛剛走進臥房,還沒來得及開燈,時燁突然竄了進來,嚇得她差點條件反射的回擊。
要不是聞到了時燁身上熟悉的清冽香味,她轉身一拳就招呼上去了。
時燁一把將顧今藍拉進懷里,腳往后踢上了門。
客廳里的燈光被臥房門擋住,里面還沒有開燈,一片漆黑中,只能看見對方的身形輪廓。
“藍藍,今晚你哪里都不許去。”時燁命令的口吻里,卻透出溫柔的哄。
顧今藍錯愕,裝傻道:“我能去哪里?”
時燁說:“我知道你想回農場去找司墨。”
顧今藍沉默了。
時燁又道:“你讓大家喝酒,是想等所有人都喝醉后,你好一個人悄悄離開。”
黑暗中,顧今藍笑了一聲,“難怪你今晚不喝酒,原來不是身體不舒服,是怕我在酒里給你下迷藥呀?想太多了吧,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怎么可能給你們下迷藥。”
“別嘻嘻哈哈轉移話題。”時燁嚴肅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擔心司墨,我也明白司墨對你來說就是親人,你不可能置他的生死于不顧。”
“……”
“可是你現在回農場,真的很危險,再等一等,好嗎?”時燁溫柔地懇求道。
“等不了。”顧今藍清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終于不再逃避這個話題。
既然已經時燁看穿,她直接坦白道:“無論如何,我今晚都是必須回農場去查看情況,我不能讓司墨的尸體留在那里發臭腐爛,他生前就沒有家,死后不能連個墳都沒有……我知道農場里可能有埋伏,但我必須回去給司墨收尸,報仇……”
盡管時燁看不見顧今藍此刻的表情,但能聽出她說到后面時,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他心疼地將她摟進懷里,寬厚的大掌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腦,“別這么說,可能情況沒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或許是因為被時燁溫暖的懷抱緊緊包圍著,也或許是因為房間里沒有開燈,顧今藍終于卸下了偽裝,埋在時燁的胸膛上哭出聲來。
“他們的手段我很清楚,司墨還能有全尸,就是最好的情況了……”
時燁感覺自己的胸腔快被顧今藍的哭聲震碎了。
他心疼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頭頂,“如果是那樣,我會親自替你報仇,你需要好好休息了,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