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宮。
此地守衛森嚴,金袍金門禁軍守護于此。
這些都是太上皇廣傾的親信,只聽從廣傾一人的命令。
即便廣傾昏迷,也無人能命令他們。
五百金門禁軍,身著鏤金鏈袍,實力最低者,都有靈罡修為,乃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廣傾昏迷之后,五百禁軍便日夜不休的守護于此。
整個元陽王朝,只有二人,可以進入其中。
慕容月,廣進。
而現在,第三人來到了興慶宮外。
守門的禁軍看到有外人,手中長槍直接橫在了慕容月身前。
“太后,外人不得靠近陛下”
“他是唯一有機會救陛下的人”
慕容月沉聲說道。
可金門禁軍根本不聽慕容月的命令,握著長槍的手無比堅定,沒有晃動半分。
“請太后不要讓我們為難,您可以進入,但他不行。”
“放肆”
慕容月黛眉微皺。
“難道你們連本宮的話都不相信了嗎”
“不是不相信太后,只是太后近來的行為”
對方沒有將話說完,但意思已經極為明顯。
這是在說她不忠
廣傾才昏迷,她便恩寵宦官,更讓對方權傾朝野,禍亂后宮。
一個守門的小兵,豈敢啊
可對方就敢
金門禁軍,隨便挑出一位,在軍中都是千夫長的存在,由于對廣傾的絕對忠誠,在王朝內,也是受百官敬畏。
偌大王朝,禁軍只給一個人面子。
那就是廣傾。
現在廣傾躺在龍榻之上,便沒人能入禁軍之眼,包括她這個太后
慕容月面色陰沉,揚起手,直接一巴掌落下。
“啪”
這巴掌拍在對方金盔之上,踏空巔峰的慕容月并未留手,守門禁軍的身體一陣踉蹌,艱難嘗試也無法穩住身形。
但即便如此,依舊用長槍支撐著身體,攔在慕容月身前。
“滾開”
慕容月喝道。
但對方根本不為所動。
可就在這時,幾道身影突然降臨。
“皇后還是別為難我們了。”
又幾位金袍子站定在慕容月面前。
其中一位中年微微頷首,雖然沒抬眼直視慕容月,但語氣之中的決然,也明顯讓慕容月感受到了敵意。
對方并不是在勸,而是在要求
“楊正,你知道這是誰嗎”
慕容月示意性的看向身后的賀長風,對那金袍中年問道。
楊正抬起頭,只是掃了賀長風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略有耳聞,青云宗賀公子,太子殿下昨夜在皇壇之上設宴款待的,就是他。”
“賀公子不僅天賦非凡,自身也是一位醫修,陛下前幾日的情況你也看到過,數十位醫師,煉丹師都無計可施,他一枚藥丹便讓陛下體內奇毒散去,現在他是唯一能救上皇的人。”
見慕容月神色嚴肅,楊正眼底也多了幾分異色。
他又仔細打量了賀長風兩眼,無論如何,心中都無法將對方和醫修結合在一起。
但凡聞名遐邇的醫修,哪個不是已經存在數百年光陰的老頭。
可這賀公子,看上去不過二三十。
見對方久久不語,慕容月臉上的不悅愈加明顯。
“楊正,現在是救回上皇的唯一機會,要是被你耽誤了,你就是王朝的罪人”
“本宮如今在王朝已顏面無存,為的就是救回上皇,你要是敢阻攔本宮,休怪本宮和你撕破臉皮”
說著,慕容月直接抓住了腰間長劍。
因為楚明而積攢的滿腔怨怒,在此刻就要全部爆發。
如此的慕容月,讓楊正也不知如何是好。
作為禁軍統帥,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慕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