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方塵如遭雷擊，滿臉震撼，差點癱坐在地。
他連神識都忘了展開，四處望去，最后才發現，在自己頭頂位置，那道聲音的主人，正靜靜看著自己。
青衣出塵，公子世無雙。
連天狐族的少女們，一時之間也都看得有些入神。
她們只見過方塵這一個男人，對方長得倒也好看，但和這突然出現的青衣青年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青衣青年嘴角帶笑，溫潤如玉，長發束扎，翩翩公子。
這些天狐族的少女們，頓時成了一群懷春少女。
絲毫沒反應過來，天狐族內，混入了另一個男人。
直到他們看見緊隨其后的女子。
“沐賤婢”
看到緊隨賀長風之后的習沐雨，方塵拳頭忍不住緊攥，眼底殺意大作。
可當他再次看到賀長風時，就如同老鼠遇到天地，殺機全部消散，眼底只有驚懼。
“不可能不可能是你，你怎么可能來這里”
方塵不斷搖頭，口中喃喃說道。
這里可是天狐族的圣地，賀長風有什么資格來
他怎么會被允許來
他不理解。
難以理解。
“師父說了，他不可能來，那個賤婢也會直接離開大荒，這肯定是幻覺，是我的幻覺。”
方塵拼命搖著頭，揉了揉眼睛，再抬頭看去。
賀長風依舊站在自己頭頂。
雙手背負身后，嘴角帶著輕描淡寫的笑意。
那副標志性的云淡風輕，一次次提醒著他，這不是幻覺。
絕不是幻覺
那個家伙真的來了。
而且就在自己面前。
“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方塵徹底崩潰了。
他以自己的命根子為代價，狼狽的從地獄之中逃脫，卻掉進了另外一個地獄
可師父不是說過，賀長風絕不可能進入圣地嗎
這才多久
一天不到，對方竟就來了
這怎么可能啊
方塵連反抗都完了，奮力一搏，被他拋之腦后。
他面對賀長風很多次，但無一例外，每一場都是輸，輸得一敗涂地。
他一次次變強，一次次獲得奇遇，甚至完成了萬古無一的壯舉，融合出了第一個天尊體質。
有這些基礎在，他只需要兩年時間，必能尋仙問道，追溯無上境界。
到時候殺賀長風，如屠雞宰狗一般輕松。
可對方根本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一次次將自己家底耗空，再在關鍵時候出現，讓自己連命根子都丟掉。
正因為這個原因，他的任務無法完成，系統也被擱置。
恰好這個時候，對方又來了。
每一次還都來的那么巧
霎時間，方塵心中一空。
賀長風從始至終沒有動手，但方塵早已經將自己打敗。
他累了。
也絕望了。
一次次的打擊，單看不算什么。
可看到習沐雨的那一刻，盡數崩潰，如同一座座大山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座通天巨山，壓在他的頭頂。
“我還是不明白”
方塵看向習沐雨，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既然是必死無疑，有件事，他必須要弄明白。
他看向習沐雨，問道“我們明明都那樣了，你為什么還是要背叛我”
“他究竟對你做了什么讓你連我都能背叛”
當初被蘇清婉背叛，至少有一次次失敗作為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