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瞇瞇的從包里掏出一個淺粉色的筆記本遞給了她,
“來,這個記賬本給你,你先熟悉熟悉,開學后用得上。”
秦縵縵氣急,果然這貨要把以前的遭遇全部還回來
自己以后會不會也要靠手撕發票來攢私房錢了
她咬著嘴唇憤憤的瞪著他,“卿云同學,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卿云笑了。
這句話明明就是說女生的嘛
不過,這種玩笑話此刻說出來就是找死的。
他聳了聳肩膀,“我管錢,你記賬,不相容職責相分離。”
秦縵縵這才轉嗔為喜,他是出納,她是會計,會計地位天生高上一等。
接著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跑去工商,同樣是一套麻煩的流程后,卿云接受了陳婉公司股份的贈與,方便后續發卡的操作。
好在這個年代對受贈資產還沒有開征個人所得稅,否則這么一圈下來,他的資產先虧個20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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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叫為國家貢獻了20,覺悟得高一些。
對秦天川和陳婉坐經濟艙,卿云是一點都不意外。
老一輩從底層爬起來的實業家都是這么個德性。
任老爺子、曹德汪、宗沁后、魯冠求、于敏洪、鐘睒睒
無一不是如此。
在他們看來,錢直接等價于他們商品的利潤。
在秦天川的腦子里,一張頭等艙機票,要賣多少袋飼料才出的來
至于私人飛機,那就更不可能了。
敗家也不是這么敗的。
但是對于子女,他們卻又十分舍得。
前世在秦天川手下那四年里,卿云走哪都是被安排的頭等艙。
對于非繼承人的子女,更是寵上了天。
任老爺子便是如此,有天賦的長女嚴苛要求,喜歡藝術的幼女則浮財管夠,由得她游戲人間。
這種實業家都很低調,坐坐經濟艙其實無所謂的。
普羅大眾也基本認不出來。
就像秦天川,換身衣服便是一副農民的模樣。
只是苦了那風韻猶存的丈母娘,只能帶著大墨鏡和口罩。
以美貌知性著稱的陳婉,論起知名度來,顯然要比秦天川高上太多。
幸好現在也沒有什么機場時尚,再過幾年,估計會引來一堆狗仔的長槍短炮。
卿云很自覺的上前接過兩人的行李箱,秦縵縵一左一右的挽著爸媽的胳膊,開始控訴著臭哥哥有多過分。
保鏢頭子李國棟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這種天倫之樂還是不要搶鏡頭。
陳婉卻笑瞇瞇的肯定著卿云的舉措,“哼你的手太散了,小卿確實該把錢管起來。
記賬是個好主意,爸媽都是這么過來的,不記賬有的時候真就不知道錢花哪兒去了。”
秦天川在一邊想笑又不敢笑,他掙的錢這兩小的十輩子都花不完。
回到保姆車上,秦天川卻讓卿云坐在自己身邊,“小卿,大豆這事,你怎么看。”
卿云沒有急著說話,先看了看秦天川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苦大仇深的老農臉,顯得城府很深。
但,畢竟他曾經摸了秦天川好幾年的脾氣,還是有點心得體會的。
他知道,秦天川此刻顯然心情不是太好。
他想了想,笑著開了口,“爸,這一戰,沒必要贏。”
“為什么”秦天川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沒必要贏
而后受制于人
這孩子不會是被全球化的噱頭給洗腦了吧
卿云琢磨了一下,“我表述有誤,我是說在大豆上面,我們沒必要做到完全的自給自足。”
此刻,不僅僅是秦天川,就連陳婉都奇怪了。
不待秦天川說什么,她插嘴說著,“孩子,你要明白糧食問題是國之大者。
幾千年來無論古今中外,糧食可以顛覆一個國家,甚至消亡一個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