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村里的狗,大多都認識他,紛紛夾著屁股溜回了家。
少數幾只小狗見著陌生人吠叫了兩聲,也被主人給攆走。
卿云推開老村長家的門時,被嚇了一跳。
打過一圈招呼后,他便驚訝的問著,“德叔、廣全叔、柴伯伯你們怎么都在”
堂屋前壩子里,坐著好幾個人,全是村里中生代里的有頭有臉的人。
他們能坐在這里和老村長喝茶,這件事卿云一點都不驚訝。
畢竟,這幾個在外面,算是領著村子里年輕人外出打工的小頭頭。
東西南北中,發財到粵東。
世紀初的西蜀農民,身上有點子力氣的,都去了那邊打工。
平時村子里,只剩下老弱病殘。
他們幾個相當于是帶著大家發財,在農村里,這樣的人,很能說上話。
所以,讓卿云驚訝的是,又不是過年,這幾個大忙人為啥在村里
德叔卿德,和卿云的關系最好,算起來也算卿云的堂叔一輩,苦笑著開了口,
“那邊鬧瘟病,廠子、工地全部都停了,又說是農民工帶過去的,所以把我們全部都攆了回來。”
卿云聞言也只能搖搖頭。
啥事都扯得上是農民工的鍋。
說白了就是外向型經濟,在瘟病面前停擺了,工廠沒法開工,只能裁員唄。
卿廣全散給他一支煙,“幸好,伱們家蓋房子,不然我們這兩個月啥收入都沒有。”
柴伯也點了點頭,“云娃子,那戶人家挺好的,工錢給的足,飯菜也很良心,你撿著大便宜了。”
老村長磕了磕煙斗,“不說這些。”
說罷,沒好氣的瞪了卿云一眼。
卿云也不敢開腔說什么,只是傻笑。
老村長見他裝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不想提去年那個拿了老祖玉鐲的女娃子了。
算了,年輕人的事。
卿德拍了拍卿云的肩膀,挑著眉頭樂滋滋的問道,“狀元”
見話頭被岔走,卿云感激的趕緊點點頭,“嗯,拿到分了”
說罷,他便開始講了起來。
其他幾個叔伯稀奇的問東問西。
畢竟,狀元。
不過都沒有去打聽什么高額獎勵。
他們在外面是見過世面的,知道云娃子家那媳婦兒的分量。
雖沒有太清晰的認識,但看別人闊綽的出手,和老村長說的保鏢數量也知道,這排場比他們打工所在廠的老板排場還大。
跟港片里的大富豪差不多了。
老村長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待到卿云說的口干舌燥抓起茶杯自己倒水時,才發了聲,
“鎮上說,要給你立牌坊,我尋思著問問你,你自己心里是個什么章程”
幾個叔伯對視了一眼,卿廣全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
“立啊這種百年都遇不上的好事讓周圍幾個村的都來看看,文曲星落在我們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