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個燕京的孩子和另外15個來自草原的孩子組成了華國陣營,隨后,他們和77名櫻花國的孩子來到草原上參加夏令營活動。
對夏令營的總結,一個縮寫稿的標題便可以概括,我們的孩子是櫻花國的對手嗎。
文章告知人們華國兒童在探險夏令營中表現得怕苦、脆弱,與櫻花國的兒童形成了鮮明反差,以致櫻花人已經公開說,你們這代孩子不是我們的對手
后來,各大媒體轉載時改為了一個中性的標題夏令營中的較量。
夏令營中的較量的發表如石破天驚,引起了學校、家庭與社會的強烈震動,全國范圍內的大反思、大討論拉開了序幕,全社會開始了轟動一時的反思熱潮。
而80后因此飽受本不該背負的社會壓力,甚至被稱為垮掉的一代。
每過幾年,就會被人拖出來鞭打一番。
然而,事實上,這是一篇杜撰的文章。
夏令營是真的,但里面的內容和報道完全相反。
華國80后兒童在其中表現出來的頑強拼搏、團結協作能力,反而讓櫻花國的人回去后,問出了我們的這代孩子還是華國孩子的對手嗎的問題。
其實,這篇文章一經報道出來,就被華國青年報打了假。
但是絕大部分媒體全部選擇了緘默,對辟謠的事實全然不顧壓根不提。
真相反而被謠言給驅逐了。
閻象原本戲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問題怎么答
打假文章出來后,虛假報道的原作者還在華國教育報道上進行了澄清,只承認了自己報道中負重公斤數與行進里程的數字和事實有些出入,但不承認自己是杜撰,而后反復強調是用文學的手法在揭示教育的危機。
而作為華國教育報道的首席記者,閻象此刻根本沒法洗地,只能尷尬坐在那里。
沒事,只要不報道,屁事沒有。
就是事后得和現場媒體打好招呼,別翻舊賬。
卿云手掌攤開指向了會議室的一邊,“對了,閻老師,忘記說了,這次的聯合采訪,網難新聞在互聯網上做實時文字轉播。”
閻良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眉頭皺著望著對面的少年。
這下好玩了。
互聯網媒體,在這個時代確實不是主流,但久在傳媒工作的閻良很清楚,未來是互聯網媒體的天下。
哪怕是現在,互聯網媒體因為其時效性更強,已經開始漸漸地深入人心。
瞞是瞞不住了。
只是他不明白,卿云為什么揪著十年前的事情不放,就像是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說罷卿云又笑了笑,“我就想問問,華國青年報和中樞電視臺的辟謠,當時為什么沒有被報道
而華國教育報道為什么會對真相視而不見,反而對造謠者百般包庇
當然您也可以不回答。”
閻象如坐針氈的坐在那里,心里罵著娘。
抓著我不放是吧
我特么的刨你祖墳了
你要翻案,找當時的主編啊
卿云卻沒有理會他的表情,而是慢慢的站起了身,看向在場的所有媒體,緩緩的說著,
“當年的報道我也上傳到了各大網站,事實和真相就擺在眼前。
現在最早的80后也不過是剛剛畢業參加工作而已,在這個社會里人微言輕,發不出什么聲音。
但我也是一個80后,我代表不了這個群體,我只是作為我個人想要問問,
是誰
是誰給我們這一代的孩子打上了80后垮掉一代的標簽
我認為,你們,欠80后這代人一個道歉。”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相機的快門聲在不斷響起。
但此時的互聯網卻炸開了鍋,當年的報道和辟謠的文章一同登上了頭條,引發了熱議。
本就是暑假時間,大批的學生闖入了文字直播間。
網難新聞的總編此時已經瘋了。
文字直播間業內此前在線人數最多的記錄還是2002年的世界杯決賽,15萬人次。
而此刻訪問數據直破百萬,同時在線人數超過50萬。
手下的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興奮的說著,“總編,人太多了,服務器快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