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如漣,淺笑輕顰。
醉了匆匆過客,也醉了歲月時光。
也許
小蝴蝶,在他面前,真的可以不用裝。
蘇采薇聳了聳肩膀,忽地又神經的笑了一下。
怎么學起他的動作來了
不過
別說,還有點o
噔噔噔噔,拐向教工食堂的蘇采薇,嘴角上的笑意卻未同素日里一般快速的斂去。
國權路與國年路,位于邯鄲路復旦大學正門對面,和華亭其他小馬路一樣,它們素面朝天、貌不驚人,初到復旦的人,未必會留意。
這兩條路分別筑于1939年和1940年,這一時期,正是櫻花國侵占江灣時期,那時這一帶除了荒地,就是孽畜的兵營和宿舍。
勝利后,復旦由渝都返回華亭,百余幢櫻花房舍被學校接收,改為師生宿舍,馬路名字也一洗殖民色彩,由協睦路、協平路改為了現在的名字。
國權路北段在校門西側,是北向南單行車道,通行公交車;國年路北段靠近校門,路寬僅7米,不通行公交車。
原本這兩條路像一對難兄難弟,都是煤屑路,長寬差不多,功能也相當。
1946年復旦返遷后,國權路忽然地位顯赫起來,也許正好直通老校門吧,它是師生從宿舍到校的必經之路,每天上下課,國權路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與此同時,沿街私營商鋪也應運而生,來喜飯店、沈志記食品店、仙宮理發店、國權照相館和萬和醬油店等,都是國權路上的名店。
據說當年國權路各類小飯店最多,鱗次櫛比,因只收菜金、不收飯錢,又價廉物美,深受師生歡迎。
相比國權路的繁華,國年路因遠離老校門,就冷清低調得多,常被人忽略。
1964年,復旦新校門建造到今天的位置,正好斜對著國年路,大概就是從那時起,國年路地位節節上升。
走在這條路上,扛著蛇皮包的卿云,作為新生,一邊聽著秦縵縵作為早些時日入校老生的科普,一邊觀賞著沿路的風景。
國年路的風景,不在于生意興隆。
相繼矗立的文科圖書館、文科大樓和第五、第六教學樓等,映襯著匆匆而過的老中青教授們,讓國年路色彩厚重、有不一樣的質感。
他們有的夾著皮包,到教學樓上課;有的提著菜籃,與馬路攤販交流;還有的在書店淘書,順便招呼一下店老板,寫下需要訂購的書目
市聲喧嘩中,儒雅風采不減。
國年路,完全就是復旦的內部道路,別的不好認,老教授們還是一眼就能認得出的。
望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火急火燎把自行車蹬得飛快的背影,在感慨校內交通問題不容樂觀的同時,云帝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反應了過來,“不是吧,復旦晚上還要上課”
后世他教書的時候,倒是常見,有些時候甚至是白天沒課,課全在晚上。
沒辦法,誰叫教書只是教授的副業呢,白天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多。
但是,放在世紀初,卻是不常見的,至少他在蜀大上學的時候沒遇見過,頂天了就是講座在晚上。
這個問題,秦縵縵也沒法回答。
她也只是早些時日入校,但本質上還是個新生。
能把校區里的道路搞清楚就算不錯了。
不過,這不影響她把話題給拉回來。
雙手插兜的女帝輕哼了一聲,“卿云同志,請不要岔開話題下午你和小蘇老師報到時相處得挺愉快的哈”
卿云聞言輕笑了一聲,“還湊活吧不是你讓我跟她一起演戲的嗎”
“只是湊合”秦縵縵乜了他一眼,“請注意你的表情管理臉都要笑爛了”
云帝大叫著冤枉,“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哪知眼睛看見我臉都笑爛了”
“哼哼”秦縵縵撅著小嘴,酸啾啾的說著,“小蘇老師那么漂亮的,誰知道某人會不會演戲演著演著,就入戲了”
卿云無奈的放下了蛇皮口袋,在秦縵縵小臉一變之際,一把攬住她的纖腰,直接就吻了上去。
簡單,粗暴。
但有效。
唔唔兩聲的秦縵縵,又哼了一聲后,一雙原本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輕輕擰了他胳膊一下,便自覺的攀到了他的脖頸上。
接吻的時候,云帝喜歡閉眼,專心的品嘗著秦縵縵那小嘴里的蜜露。
但是女帝卻不會,她總是偷偷摸摸睜開一只眼睛,盯著自己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怎么看也看不夠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蜜意。
半響,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