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麗琴都覺得這老狗的私貨夾得有些過分了,身后的陳悅,更是聽得小臉緋紅緋紅的。
她確實會做菜,但和唐芊影比起來,這個就屬于班門弄斧了
而且,老幺自己就特么的會做。
在得到卿云一聲以后誰娶了陳悅,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后,陳向明滿意的繼續說了起來,“錦城人尤其喜歡打麻將,走在大街上聽到的全是搓麻將的聲音,錦城最多的業態就是茶館麻將室。
這讓市領導,特別是那些從外省過來的市領導非常的難以理解,他們認為打麻將是一種陋習,一種根植在錦城人骨子里的陋習,就像川軍兩桿槍里的煙槍一般。”
“陳叔叔,我說說我的意見”卿云抓著陳向明抽煙的間歇,打斷了他的闊論。
陳向明也不以為意,本來就是吹牛打屁混煙抽的時刻,當然他也想聽聽卿云的見解。
他對卿云,其實腦海里絕大多數的印象,還停留在高中時代那個大山金鳳凰的階段。
那時,他和老伴閑得無聊在家聊天的時候,也曾臆測過陳悅班上同學的未來。
當時的他們,認為卿云的經歷確實勵志,但絕不適合作為女婿。
金鳳凰,再怎么金,也是鳳凰男。
從小的經歷,三觀的不同,讓農村男和城市女很難幸福的走完一生。
但是現在,他驚愕的發現,卿云哪里是鳳凰
由蛇化蛟進而成龍,此刻的卿云,特么的已經是一條鱗爪飛揚的龍了。
只是他還在山谷里盤旋,還在積蓄力量,但隨時可以騰空出世行云布雨。
卿云沉吟了片刻,在腦海里理了理思路。
陳悅的父親陳向明,做了十多年的陳局,城市建設規劃局的陳局。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錦城,沒有人比陳向明更懂城市規劃了,陳向明對于城建方向的話,錦城不會沒人不重視。
說服了他,就在理論的層面上,達到了推動事件向前的基準點,剩下的,便是大佬之間的博弈。
“能抓西部大開發戰略窗口的城市,中部我們不說,西部城市里,能拿得出手的,長安、渝都、錦城。
國家需要一個西部城市作為支點,這個城市只可能在這三個大都市里產生。
長安,十六朝古都,一直是西北的中心城市,而且是漢唐盛世的中心,長安天生便有這個天時;
渝都,兩江交匯出一城,長江中上游絕對的中心城市,天生具備江河湖海的交通便利,也是國家的直轄市,比錦城在行政上高出一個等級,這是地利;
而錦城,沒有天時,沒有地利,只有人和。”
陳向明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嘢小伙子跟叔叔整隆中對啊”
卿云嘿嘿直笑著,“我和諸葛亮最大的區別就是我比他”
“臉皮厚”
陳悅冷不丁的插了一嘴,引起父母歡樂笑聲的同時,也讓云帝在心里小本本狠狠地記了一筆。
這嘴,遲早插回來
陳悅回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走在后面,她聞煙味聞得心煩。
卿云見狀干脆邀陳向明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陳悅也識趣的拉著她老媽在不遠處的長椅上歇歇腳。
“陳叔,你剛剛說的戰略窗口期,我非常贊同,這是錦城實現彎道超車的最佳時機,前面占據天時地利的長安、渝都,他們還沒醒過來,他們都以為靠天生的條件就可以坐享其成。”
陳向明聞言點了點頭,也確實如此。
此時的長安和渝都,要么在依靠天時發展旅游導致產業出現了空心化,要么在依靠地利在吃自然資源的飯。
但是,錦城
在產業空心化的同時,也沒資源飯可以吃啊,還特么的全是一群懶人啊
這怎么破
“錦城發展的核心要素是什么講制造業不如渝都,講文化講科研不如長安,講什么其實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全是中不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