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了這里,也就順勢拐到了正題上。
孔子騫抓住機會說道,“學長,華唯面向貴國的雙優項目,是在經過貴我雙方財政部批準的政府免稅項目的目錄中的。
按照兩邊財政、海關敲定的文件精神,專門用于該項目的應稅服務和貨物,不僅是互相免稅,流通環節中也是可以免稅的。
我承認,華唯確實簽約的主體是華國母公司,但統包分送只是實現形式而已。
而且坦桑尼亞的稅法……本身并沒有對免稅主體、金額、層級作出限制。
學長,我們在學校里都學過,法無禁止,即為合法。”
孔子騫望著ken的眼睛侃侃而談,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自信。
ken聽著孔子騫的解釋,神色不變,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緩緩開口說道,“在這個交易鏈條中,我們已經在第一環對你們免稅了。
來,你來給我一個理由,我們怎么可能給交易環節上所有鏈條都免稅?
本質上,是你們把利潤留存在了你們國內,這是在損害我們的利益。
流轉稅,你應該學過。
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是兩個不同的課稅環節,我們免掉了一頭,另一頭進行納稅環節管控也是國際慣例。
學弟,你需要有足夠的理由來說服我。”
針對這個問題,孔子騫的大腦飛速運轉。
他知道,ken的問題,實質上是在質疑華唯公司雙優項目的多重架構模式。
他必須要在根本上打消他的顧慮,闡明雙優項目的本質,并且換位思考。
孔子騫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學長,雙優項目是坦桑尼亞和華國簽署協議的一類優惠類項目,其特點和業務模式要求都是按照政府要求來執行的。
現在說不行,那為什么當初業務一開始的時候你們不提出異議,而是等到幾年后才來說?
而且,從稅務角度來看,我們當前并未對貴國稅局的稅收收入造成任何影響。
因為項目本身兩端就是無稅的。
你說產品的利潤留存在華國國內,我承認。
但那是因為從原材料到產品的形狀改變,是發生在華國國內。
而銷售到貴國的產品,從華國境內到坦桑尼亞境內,是沒有發生增值。
所以,貴國是沒有理由對這一段的增值課稅的,坦桑尼亞總不能對華國境內的環節進行課稅吧?
這一點,放在哪里都是講得通的,也足夠讓您對上面、對各界有所交代,您說對吧?”
ken看著孔子騫,原本一直皺起的眉頭放松了下來。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便宜學弟看樣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也點到了正題上了。
本質上,就是需要對上面、對各界有充足的交代,他才能開出這個免稅函來。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好,這一點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但是……你們如何確保統包分送模式的一致性?
統包是一個金額,分送的金額我們如何監管?
你要知道,華唯的這種合同,坦桑尼亞不是第一次簽。
在你們之前,其他公司也是這么搞的,政策都是一樣的,可他們卻鉆了這個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