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這話倒是把孔子騫給說郁悶了。
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涌上心頭。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理智地換位思考。
他知道,扎伊德說得倒也是很有道理的。
自己需要找到一個辦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否則這筆交易恐怕難以達成。
就在孔子騫思索如何證明自己所說的一切,或者找到可行辦法來背書他的言行時,突然之間,艙門被急促地敲響了。
扎伊德眼神一凜,示意手下過去開門。
而他自己則端起手里的ak,站在了孔子騫的身后,一腳踢在孔子騫的膝蓋窩處,讓其跪下,而后將槍架在了孔子騫的肩膀上。
跪著的孔小胖看到肩頭旁邊的槍管,不禁狠狠地吞了了幾口唾沫,身子有點晃。
扎伊德這小心戒備的模樣看得他很是牙疼,但也暗自慶幸著自己之前也沒學著什么電影電視劇的犯傻硬拼。
動作迅速而謹慎,顯示扎伊德那久經沙場的本能。
這絕不是自己這種手無寸鐵且沒經過任何訓練的人,所能抗衡的。
孔子騫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沖動的行為都可能帶來災難性的后果,很是配合的強迫自己穩定好身體充當著槍架。
不過也值得他慶幸的是,不是炮架。
不怪他亂想,在新聞沒出來之前,華國人誰能想到傻大木被人捉到后,第一時間就被人給拓了谷道
扎伊德也有點難為情,解釋了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得罪了。”
孔子騫表示理解。
肩頸邊的槍管也讓他沒法不理解。
他也看出來了,貌似扎伊德在他國內的處境也不會太好,否則也用不著這么謹慎的。
讓他跪下,這是他之前完全沒想到的,對華國人來說,這絕對是能夠得上侮辱的方式。
不過,孔小胖在心里發著毒誓,這次就算了,事急從權。
他能明白,這是保命的姿態,讓外面可能的敵人誤判艙內的人物的站位。
但是……
孔子騫發誓,后面的人生,只有兩種情況能跪!
要么,跪自己女人的前面!要么,跪女人的后面!
扎伊德的親信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點兒門縫,確認敲門人的身份后,才讓外面的嘍啰側身貼著艙壁慢慢進來。
顯然,都是懂規矩的。
“是我,辛迪加爾卡!”
嘍啰高舉著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然后氣喘吁吁地說道,
“賽義德,駕駛艙海事頻道傳來信號,一艘法蘭西絮弗倫級導彈驅逐艦詢問我們的航向,我們應對之后,對方要求我們停航等待檢查。”
賽義德,首領的意思。
扎伊德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么巧
他的另一個親信則憤怒地端起了槍,瞄準了孔子騫的頭,大吼道:“一定是這個華國人招來的!賽義德,你被他騙了!”
扎伊德卻冷靜地按下了親信的手,說道:“不可能,應該是我們的登船艇被雷達發現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也透露出一種對局勢的清晰判斷。
說到這里,扎伊德心里也有點悲哀。
內戰打到這個份上,國內那批受過良好教育的職業軍官,早就跟著他父親投胎轉世去了。
現在他手下的軍官,都是泥腿子出身。
要說作戰經驗確實是豐富的,但要說起對現代軍事技術的了解,是完全不如以前跟隨他爸的那批喝過洋墨水的。
他心里清楚,這種素質上的差距,是他們目前無法彌補的。
自91年內戰爆發后,長期的戰亂和社會動蕩讓索馬里那剛具雛形的教育體系瞬間崩塌。
國內超過80%的文盲率,讓他手里連識字的人都很少,就更別說軍事科技的了解了。
孔子騫聽到這里,心里也是一陣后怕。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處境有多么危險,幸好扎伊德算是個明事理的人。
扎伊德問那個叫辛迪加爾卡的嘍啰:“加爾卡,法蘭西軍艦距離我們多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