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他們一家人幾乎把嘉興的醫院都跑遍了,除了婦產科,其他檢查幾乎都做過了,硬是查不出半點毛病。
沒奈何,他們已經準備去上海看病了,這次過來,就是擔心到時候看病錢不夠,想著拿房租來湊。
時遲殤雖然修煉不過一月,但是身為修煉者,尤其一直是吸收死氣來修煉,他對于死氣極為敏感,鄭東身上殘留的死氣和醫院里的不一樣,但是具體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沉吟片刻,時遲殤說道“東哥,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過去看看,但是我不敢保證能治好你兒子。”
“你”鄭東愣了愣,他知道時遲殤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但是這種病癥連醫院里的專家都看不出究竟,時遲殤這個明顯不是醫學專業的大學生頂什么用
看出他不信自己,時遲殤說道“這樣吧,我先去銀行給你把房租轉過去,然后和你一起去你家,行不”
按時遲殤的安排,倒也不耽擱自己送兒子去上海,鄭東考慮了下,很快點頭答應下來。
他們兩個一個心系兒子,一個初入修煉界有心賣弄,也都沒有耽擱,先開車去了銀行取錢,隨后兩人來到了鄭東家。
剛剛來到家門口,時遲殤已經若有所覺地皺起眉頭,他敏銳地感知到屋內有著淡淡的死氣,這些死氣和鄭東身上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和他當初在醫院吸收的灰色氣體卻又有些不同。
他不知道,若是準確來說,他在醫院吸收的灰色氣體是死氣,而鄭東他們家里彌漫的卻是鬼氣。
前者生命死后溢散出的,后者卻是鬼物自身散發出的。
不過時遲殤還是個菜鳥,自然不懂這些,這也讓他之后險些吃了個大虧。
步入家中,時遲殤沒等鄭東指引,已經循著那鬼氣往濃處走去,走入一個房間后,他便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一名青年。
若不是他胸膛還有些起伏,時遲殤幾乎都要以為這是一個死人了,畢竟他看過再瘦的人,也沒有這樣的皮包骨頭,是真正的皮包骨頭,可不是那種形容人瘦的玩笑。
這青年身上縈繞有一股濃濃的鬼氣,宛如附骨之疽,去而復返,不斷自他身體里進進出出,每次進出,青年身上的生機都會淡卻幾分。
瞧見時遲殤忽然進來,屋內一男一女都是一怔,那男子正要說話,鄭東已經急匆匆跟了進來,朝著兩人使了個眼色,隨后看向時遲殤,問道“小時,怎么樣”
“我先看看。”時遲殤低聲說了句,來到那床邊,沉吟片刻,伸手按住那青年眉心,而后運轉心法,霎時間,那青年身上的鬼氣仿似感應到了危機,竟是猛地凝聚起來,隱隱化為一尊旁人看不到的鬼臉,朝著時遲殤一聲低吼。
雖然看不到鬼氣凝聚成的鬼臉,但是這聲低吼卻是平地起風,整個屋子的溫度陡然急速下降,鄭東幾人更是莫名感覺渾身發涼,仿佛寒毛都一根根炸了起來。
“怎么回事”先前屋內那男子還沒說完,那女子已經急著撲向時遲殤“你要干什么放開我兒子”
“站住”時遲殤劍眉一蹙,眸中陡然一片兇戾,竟是懾的那女子生生止住身形,只能顫巍巍地看著他,滿眼都是恐懼與哀求。,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