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術法聯盟年度大會結束時候,距離春節不過一周時間了,時遲殤本來還和魚樂薇商量著一起過年來著,沒想到自己這么一睡就睡了一個多月,等他醒過來,春節早過去二十多天了。
在他蘇醒后的第五天,成功晉升到魂劫期的魚樂薇匆匆趕到了炎虎紫劍宗。
情人相見,自是各訴衷腸,時遲殤和魚樂薇坐在南北湖一處岸畔,兩手十指交扣,輕聲敘述著這段時日的各自際遇,直至傍晚時分,魚樂薇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她雖然已經成功晉升魂劫期,但是境界尚未穩固,這次也是抽了十個小時出來,現在必須要返回陰陽宗,借助福地來穩固境界。
魚樂薇離去后,時遲殤抱著脖子,躺在湖畔的草坪上,鼻尖仿佛仍縈有魚樂薇那醉人的體香。
正閉著眼睛,時遲殤忽地眉頭一皺,旋即放松下來“陳姑娘”
“喚我依霞就好,何必那么見外。”
一襲紅衣自旁邊道路走來,輕盈地坐在他旁邊,正是陳依霞。
那日從山西返回后,時遲殤依照約定,帶陳依霞進炎虎紫劍宗走了一圈,后者當時失望而去,之后就沒什么消息,不想現在忽然又找了過來,難道還不死心又想進一次炎虎紫劍宗
其實時遲殤不太能理解陳依霞的思路,既然喜歡她那位師兄,就老實修煉,等待日后飛升不就行了一天到晚盯著炎虎紫劍宗干什么
見他扭頭看向自己,陳依霞微微一笑,柔聲道“我這次過來,是代我師兄給你傳個訊息。”
時遲殤一怔,狐疑道“你師兄”
陳依霞的師兄喚作薛都修,乃是炎虎紫劍宗創建者之一,雖然說兩人年紀差距不大,但是他們之前可沒半點關系,自己加入炎虎紫劍宗的時候,對方早就飛升走人了,怎么會給自己留訊息
見他不解,陳依霞將一枚玉簡遞給他,臉上透著幾分激動的紅潮“你看過就知道了。”
時遲殤面露疑色,卻也接過玉簡放在額頭,意念探入其中,瀏覽著刻印在玉簡內的文字。
片刻后,時遲殤臉上浮起一股驚異,將玉簡放下,皺眉道“什么意思”
陳依霞緩緩道“我之所以一直去你們炎虎紫劍宗,其實從不是為了找師兄,而是為了找你。”
“當年師兄飛升前,曾經偷偷回到亞夏宗,除了給我們留了一些修煉資源,還單獨給了我這枚玉簡,告訴我至多一兩年時間,炎虎紫劍宗會有一名駕馭陰陽五行之人,他叮囑我務必將這枚玉簡交給那個人。”
“我本來以為這個人會是陳佐恒或劉煜偉,所以經常跑過來,就是為了試探他們的虛實,直至前幾天,我聽說了你和茅山派高手交戰時候駕馭了五行之靈,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
時遲殤面色沉凝,握著玉簡的右手也是五指輕輕攥緊,仿佛在沉吟著什么。
見他不說話,陳依霞微笑道“玉簡我已經給你了,這些年我很少外出,就是擔心在外面不小心身死,壞了師兄的謀劃,好了,此事既了,我也要外出歷練了,咱們有緣再見吧”
目視著陳依霞遠去,時遲殤目光深邃,忽地五指一握,將那玉簡捏為齏粉。
玉簡中總共留下三句話。
“無父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