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遲殤從天旋地轉中恢復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座石室內,鄭多寶盤坐在一面古樸石碑前,單手按著碑面,似乎在感悟什么,石祎睿則是站在鄭多寶背后,白皙水嫩的臉蛋上滿是焦慮。
時遲殤剛想動作,就感覺胸口陣陣劇痛,此時他才想起剛剛自己被王勝一刀穿胸,強忍著胸口劇痛,他勉強坐起來,喘息道“皮皮睿”
“時哥,你醒了”看見時遲殤坐起來,石祎睿眼睛一亮,小跑地過來,急道,“你怎么樣了”
時遲殤低下頭,看著胸膛上貼的治療靈符,嘆道“又欠了你們一條命。”
輕輕搖頭,石祎睿眼眸彎彎,好似月亮一般“時哥,跟我們還客氣什么。”
時遲殤輕輕一嘆,也不再矯情,左右看了看,問道“石前輩呢”
“我爸上去了,”談及石欽,石祎睿眉宇間明顯多了幾分愁色,“本來道門那兒來了天劫期,我爸差點擋不住的,幸好師弟激發了這里的第二層禁制,才把那些人擋在了外面。”
“多寶”時遲殤看向背對自己盤坐在石碑前的鄭多寶,疑惑道,“他在做什么”
“他在想辦法控制這座山,”石祎睿說到這兒,忽地明白過來,“時哥你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吧”
時遲殤點了點頭,將自己收到的那條手鏈拿出來,石祎睿哎呀一聲,雙手接過手鏈,驚訝道“這是我之前掉的。”
時遲殤將自己被道門引誘來的東海的事情仔細說了,石祎睿蹙起眉頭,正要說話,忽然聽見身后鄭多寶的聲音響起“時哥。”
此時鄭多寶已經收回手,轉身走過來,看見時遲殤胸膛上的大窟窿,表情微變,沉聲道“時哥,就你自己來了么”
時遲殤輕輕點頭,嘆道“茅山派已經和陰陽宗宣戰了,聯合了青城山他們圍攻陰陽宗,魚叔叔他們脫不開身。”
鄭多寶輕輕一笑“放心,我沒有抱怨的意思。”
聽出鄭多寶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語氣,時遲殤疑惑地看向他,卻見這位青年容貌依舊,但是眼神內卻多了幾分凝然沉靜。
瞧見時遲殤好奇的目光,鄭多寶微微一笑,來到他身旁坐下,道“趁著還有時間,我先把事情和你說下。”隨后,鄭多寶將自己等人出海,遭遇道門伏擊等事情全部敘述了一遍。
“后來我靠著本能,讓師父帶著我和師姐找到了這里,靠著山體堅固,總算是在這周天無極星斗大陣下撐住了。”
老實說時遲殤聽得有點云里霧里,片刻后才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準確來說不是一座孤峰,而是一個上古神器的遺骸。”環顧四周,鄭多寶眼神漸顯復雜,有懷念,有痛恨,有惋惜,種種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