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輔長心情不錯,巡吏們都特意放輕腳步,生怕動作太大驚擾到輔長的休憩,而惹來一頓鞭打。
突然,數名手握監視器的巡吏都是臉色大變,其中一人更是急道“輔長,四周突然有大批強者出現,正在形成包圍圈”
負責監控前方情況的巡吏也是站起身,肅然道“前方七千丈處出現封鎖線,有高強度能量波動,疑似封鎖時空的陣法力量。”
聽見船員們的匯報,輔長嘬了嘬煙袋,滿臉不耐煩地睜開眼睛“亮咱們定北府司舟局的旗幟,唔,還有薛家的旗子也一起升了,都干多久了,還要等我說嗎”
聽見輔長話語,一眾巡吏趕緊分頭忙活起來,不多時,船頭位置已經接連升起兩面旗子,一面黑底黃字,繡有定北二字,赫然是定北府司舟局專屬的令旗,另一面單繡了一個“薛”字,乃是定北府觀察使薛提所屬的薛家令旗。
在拓蒙道,薛家堪稱一方諸侯,有時候司舟局的旗子別人未必給面子,但是看到薛家旗子的時候,大多都會給上幾分薄面。
卻不想,隨著兩面旗子先后升起,巡舟四周出沒的人影非但沒少,反而越發地多了,更有甚者已經囂張到毫不掩飾行蹤,貼在巡舟旁邊緊追不舍。
聽見巡吏們傳回的訊息,輔長也認識到情況不妙,沉吟片刻,肅然道“防御罩能源配比加十,發布警報,全船戒嚴,讓所有客人返回艙室,一炷香后,甲板上不允許再有任何人出沒,違者可靈活處置。”
剛剛發布完命令,輔長又一沉吟,伸手喚來一名巡吏,嘆道“你去巡長室,候在門口,一旦我給你發消息,立刻敲門喊他出來,啥時候閉關不行,非得出船的時候,去吧去吧”
派走那巡吏,輔長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眼神陰鷲地盯著前方若隱若現的眾多黑影,他倒是想看看,這群人究竟敢不敢冒著觸怒薛家的風險,來強行進攻自己這艘巡舟。
“嗯”
正盤膝端坐,凝神參悟光暗大道,時遲殤忽然聽見走廊響起的渾厚號角聲,哪怕隔著房間里的隔音禁制,仍然能聽出那號角聲中蘊含的濃烈煞氣。
“出事了”時遲殤睜開眼睛,皺著眉看了眼門口,隨后逐漸停止運功,起身走出了房間。
此時走廊上已經出來了不少賓客,這一層都是頭等艙,乘客要么實力非凡要么身價不菲,成群地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時遲殤剛剛走出房間,恰好看見隔壁屋子也走出來兩人,一老一年輕。
那老者須發皆白,穿著條短袖,雙臂肌肉壯實有力,宛似虬龍一般,那青年身形也頗為壯碩,氣息與老者類似,俱是炙烈如火,剛猛非凡。
以余光瞥了眼兩人,時遲殤沒多在意,轉而看向巡舟外,臉色隱有幾分惱怒。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想坐個“公交車”,居然還能遇到車匪攔路,要知道這巡舟本來就慢的要死,再被這群車匪一攔截,估計自己要更晚到光暗山了。
時遲殤正在那兒嘀嘀咕咕抱怨,走廊盡頭已經有兩名巡吏手拿銅鑼快步過來,兩人一邊走著,一邊敲擊銅鑼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