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數千年過去了,世間竟然還有人知道父尊的名頭。”
就在血衣講述時,高臺上方忽然響起一聲感嘆,嚇得眾人俱是心頭一跳,紛紛抬頭望去,就見高臺頂端那王座的扶手上,蹲坐著一頭約莫成年犬大小的漆黑小獸。
“什么東西”一名掠風匪看見那漆黑小獸,眼中燃起一抹貪焰,隨即縱身躍起,疾沖上前,探出手就要抓向那小獸。
瞧見那人膽大包天,在沒弄清楚虛實的情況下就敢貿然出手,時遲殤劍眉微挑,饒有興趣地看向漆黑小獸,心想對方會如何應對。
就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那漆黑小獸咧開嘴巴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渾然沒有反擊的架勢,任由那掠風匪殺至近前。
鏘驟然間,一道血光從天而降,只聽咔嚓一聲,那名掠風匪直接被一分為二,血肉內臟灑落一地,他的真靈卻是毫無動靜,仿佛在那血光剛剛的一斬中一并被斬滅干凈。
斬殺完那名掠風匪,血光重新飄浮而起,隨著光芒漸漸淡卻,浮現在眾人眼前的,赫然是一把足有三丈高的血色雙刃斧。
遙遙望去,兩面白金色的斧刃宛似一個被分割開的菱形,以金色的獅面裝飾固定在一起,正中三丈長的斧柄晶瑩剔透,宛如血紅水晶雕琢而成,絲絲縷縷如殺意凝聚的寒芒流轉在斧身上下,化為兇戾而暴虐的血腥煞氣,縈繞不散。
凝視那柄血斧,眾人神色俱是一凜,不僅僅在于這柄血斧散發的兇煞氣息太過猙獰血腥,更在于,在那血斧頂端,赫然懸浮有一道如似人形魂魄的虛影。
器魂這柄血斧,竟然是具有器魂的兇兵
任意一件冥器,沒有器魂和有器魂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尤其是像血斧這種頂級兇兵,很難自然孕育器魂,可是一旦孕育出來,那就能讓這口兇兵的威力增幅兩倍不止。
不過,這桿兇兵表面的煞氣極為濃郁,幾乎將斧身徹底籠罩,唯有剛剛斬殺那名掠風匪時才顯露出真身,隨著停頓下來,斧身再度隱匿在煞氣之中。
倒是頂端那道器魂虛影,始終清晰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器魂虛影是一位虎背熊腰的昂藏大漢,濃眉虎目,氣度威武,此時他正兩手抱胸,傲然俯視下方眾人,淡淡道“你們既然能夠活著闖過獅園,那就有資格參加接下來的考核。”
“等等”紙脂忽然抬起手,問道,“請問您是”
器魂淡然道“我是瀝血堂鎮宗神兵,你們喚我獅斧大人便是。”
“獅斧”錢逸梟摳了摳鼻子,“咋感覺被占便宜了”
那自稱獅斧的器魂目視眾人,緩緩說道“你們剛剛走過的那條高架,是第一關考核,只需在規定時間內通過獅園,且抵擋住膿血燭的污染,就算過關。”
時遲殤劍眉微挑,抱拳道“前輩,剛剛那黑暗中的兇獸,莫非都是夜朧獅”
“都是些旁支罷了,”獅斧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當年祖師與夜朧獅大人交好,所以夜朧獅大人將一支旁系血脈放在了我瀝血堂豢養,這座大殿,就是豢養它們的地方。”
“所以這兒壓根不是什么議事大殿,而是豢養夜朧獅的獸園”錢逸梟詫異道。
“不錯”獅斧點點頭,看見崔雙印也要詢問,不禁面露不耐,“你們怎么那么多問題要不是你們是數千年來首批進來的人,本座難得心情好,早一斧劈死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