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識趣,時遲殤也就笑了笑,隨后摸了摸獅幕的小腦袋,示意對方寬心。
相較于瀝血獅斧的惡劣針對,獅幕還算是老實,至少從頭到尾的各種動作都是遵循瀝血堂設置的傳承流程,并沒有刻意針對自己。
隨后,時遲殤撥動體內一件鐮狀刑具,霎時間,高臺四周茫茫無盡的黑暗開始逐漸退散,潛藏在黑暗中的那些夜朧獅也不甘地發出陣陣嘶吼,被迫隨同黑暗盡數退走。
此時的時遲殤對瀝血堂上下早已了如指掌,明白這些夜朧獅都是當年夜朧獅王留下的血脈分支,這數千年也都沉睡在黑暗中,直至神血城解封,外部陰氣涌入,才喚醒了它們。
作為堂主,時遲殤也有指揮它們的權限,不過這些家伙喜好黑暗,在自己離開前還不如讓他們待在這兒,省的這群暴躁易怒的獅子給惹出什么麻煩。
散去黑暗,時遲殤也順勢打開了血尊殿大門的封禁,瀝血獅斧和獅幕見狀俱是驚喜無比,前者唰地一下就飛了出去,后者還好些,瞅了瞅時遲殤,見他微笑點頭,這才歡快地追著瀝血獅斧往外跑去。
剛剛時遲殤已經激活了瀝血堂的守護陣法,也不擔心這兩個家伙跑出去,隨后他陸續撥動刑具,意識也隨之降臨在瀝血堂各處,搜索著黃晨洋的下落。
片刻過后,時遲殤眼神倏然一凝,隨即神游疾行,數息后已經來到了東側的丹藥房。
伸手推開房門,時遲殤邁步走入丹藥房,隨后一揮手,撤去了夜朧獅王留下的力量,使得眾多被遮蔽的丹藥接連浮現出來。
而在這眾多出現的丹藥中,角落里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卻是格外的顯眼。
“果然是你這家伙”瞧見黃晨洋,時遲殤松了口氣,哪怕通過權限窺視到了他,但是直至此刻他才終于放下心來。
看黃晨洋的樣子,似是重傷未愈,但是通過他體內若有若無溢散出的道韻波動,時遲殤心知對方因禍得福,多半在這神血城中有了某些奇遇。
當下時遲殤也不打擾他,給黃晨洋單獨留了幾瓶藥劑,并開啟丹藥房的封禁,以免瀝血獅斧他們無意打擾黃晨洋,隨后將滿屋丹藥靈材盡數收走,離開了丹藥房。
回到前院廣場,時遲殤一揮手,朱超群、孔齊心、程白鶴、紙脂等人被他盡數放出。
“你們走吧”看向紙脂和血觀道三人,時遲殤淡淡道。
他本身不是殺心重的人,況且神血城龐大無比,哪怕是外圍,機緣也很多,沒有必要對這幾人趕盡殺絕。
血衣口唇蠕動似是想說什么,可惜最后僅是一抱拳道了聲謝,領著兩位師弟師妹轉身離開,反而紙脂壓根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蹦蹦跳跳地來到時遲殤身前,一臉崇拜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有魂侶了嗎”
時遲殤聞言微怔,程白鶴臉色倏然鐵青,冷冷道“關你什么事”
“我問他呢你激動什么”紙脂疑惑地看向她,隨即恍然大悟,“哦,所以你是喜歡他是吧大姐姐,做人不能這樣,你把男人太當回事兒,他反而不會在意你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被戳破心底隱秘的程白鶴一時間氣急敗壞,直接拔出浮鶴劍就想動手,幸好被兩人對話驚到的時遲殤反應過來,及時將紙脂挪移出了瀝血堂,才免于這場血戰。
“我已經得到了瀝血堂的傳承,接下來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們看是打算自己出去繼續探索,還是留在這兒留下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內門權限,基本上經卷閣前幾層你們都能隨意瀏覽,丹藥房別去,幽靈在那兒閉關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