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琪琪回頭看來,調侃道“怎么,你春心動啦”
“什么呀就是好奇問問嘛”少女撅起小嘴,不滿地一叉腰。
太陰域六大堂口,陣紋堂是女圈成員最少的一個,平日里她們基本都沉浸在對陣法的研究里,根本沒有功夫去搞什么女圈文化,所以徐琪琪這幾人也對時遲殤沒什么敵意,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心態。
自昨天有人在否兵堂外發現了“魂焰”的身影以后,魂焰要挑戰否兵堂的消息不脛而走,無數陰陽宗門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紛紛趕來,一個個圍聚在島嶼四周外空,好奇地議論著此事。
最初也有不少人故意使壞,想要靠攏過去破壞他的觀察,結果沒等靠近就被時遲殤一劍斬爆,這才有了他四周空蕩蕩的景象。
立在人潮外圍,徐琪琪的目光緩緩掃過人群,道皇子、狐靈溪、黃晨洋等人赫然在列,一個個神情或關切或凝重,其他幾處,則是率著手下的將兵、神煉等人,不過他們的臉色就是惡意許多,看向時遲殤的目光透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想不到小小一介雜役,居然牽扯到了陰陽宗內門大半高層,”徐琪琪心中暗自感慨,正想收回目光,忽然瞥見人群中一道身影,瞳孔不禁微縮,失聲道,“她怎么在這兒”
“誰呀誰呀”聽見徐琪琪驚語,旁邊那羊角辮少女好奇看來,不等她循著前者視線看過去,旁邊藍衣女子已經扯住兩人衣袖,驚呼道“動了,動了,他動了”
“什么動了”徐琪琪來不及從震驚里掙脫出來,就隨著藍衣女子的視線望向遠處,只見得遠處那道如似被孤立的身影竟然正在緩緩下落。
“難道他勘破否兵堂的規則了”
羊角辮少女滿臉震驚,扯著旁邊幾名同伴的衣角。
不獨是她,島嶼周邊圍觀的一眾陰陽宗弟子都是神色驚異,眼睜睜看著時遲殤從高空中緩緩下落,徑直落向島嶼外圍的沙灘。
“要落地了要落地了”
“我打賭他站上去的時候就會死。”
“未必吧,他敢下去,說不準真有把握呢”
聽見人群中的議論聲,八相門風相趙左微微撇嘴“區區一介冥士,有個錘子把握”
“不是吧不是吧”隨著陣陣大笑,黃晨洋姿態昂然,挎刀傲立,滿臉都是嘲諷地望過去,“都這么久了,閣下不會還真以為他真是冥士位階吧不會吧不會吧”
趙左眉頭微皺“連冥皇后期都扛不住此地禁制,就算他非是冥士,又能如何”
黃晨洋唇角微撇,正想繼續嘲諷,程白鶴已經眼神輕蔑地掃視過去“你以為他是你么”
“你說什么”趙左聞言勃然大怒,奈何他知曉程白鶴來歷,怎敢貿然向這位玄都程家的貴胄出手,只能硬生生憋下這口怨氣,氣的臉頰鐵青,戾氣如白煙從腦后蒸騰。
黃晨洋卻是錯愕地看向程白鶴,沒明白這娘們為啥突然會替時遲殤說話。
與此同時,時遲殤也終于在眾人的注視下飄然落地。
這一刻,偌大的海面竟是鴉雀無聲,直至數息過后,當看到時遲殤依然安然無恙,喧鬧聲才自人群中轟然炸起,一眾陰陽宗門人滿臉不可思議地望向下方,驚呼聲與質疑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