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血蝠洞天考驗期限為一年,時間有限,大家也不可能過多在這兒耽擱時間,所以在外等候了許久后,眾人紛紛散去,只是留下數個已經無望再增長積分的弟子充當眼線,看看能否蹲到時遲殤從中出來。
這一蹲守,就是兩個月有余。
在此期間,積分榜的爭奪愈加激烈,前幾的排名也是屢次更易,如今積分最高的有四人,羅寅嘯、陳心齊、冷寒君、幽泉,都達到了一百零三分,正向著一百零四沖刺。
其他人也都追趕得很緊,道皇子、狐靈溪、將兵等人都超過了一百分。
這幾人都是將兵、道皇子、神煉他們留下的眼線,雖然說所屬堂口平日里互有沖突,但是對他們這種幾乎無望冥皇的低級弟子來說,高層的角逐跟他們沒有太大關系,兼之共處了幾個月,關系反倒還算不錯。
幾人正嘀嘀咕咕地聊著這場積分爭奪戰最后誰能奪冠,其中一人無意識地瞥了眼島嶼,而后眼神猛然一滯,滿臉不可思議地定睛望去,驚呼道“他出來了”
“誰啊”旁人詫異地循著他目光望去,神色也是大變,駭然道,“怎么可能他還活著”
就在高空中幾名眼線紛紛陷入震驚之中的時候,時遲殤正緩步從槐林深處走出,依舊是一襲藍衫的他,此時身旁卻是盤旋有一口血刃,洶涌澎湃的血光縈繞鋒刃,宛如一片淹沒天地的無垠血海。
“終于出來了”站在沙灘上,時遲殤不禁伸了個懶腰。
歷時兩月有余,他終于成功掌握了卸武大道,以原有的剝奪大道為根基,添融“卸武”之奧妙,將這門脫胎自因果命理的大道權柄成功推升至五,達到了能夠煉制分身的級別。
不過目前他手頭沒有合適的因果系靈物,所以時遲殤也不急著煉制因果系分身。
而這兩個月的時間里,他在生、死、光、暗、水、火的基礎上,又將卸武、災劫等規則也融入到了生死對沖之光中,使之升華為了大千興衰絕光,威能更盛,只是消耗也更為巨大,每次動用至少都要消耗七成魂力。
而他身旁那口不斷盤旋著的血刃,則是以秘傳兵不血刃自石碑內召出的帝兵投影,到了那種等級,投影本質上已經算是分身一類了,所以只要時遲殤不取消召喚,亦或被他人摧毀,這口血刃就會一直存在。
舒展了下身體,時遲殤心神一振,如今他已經獲得了一百零七分,只待通過最后血蝠堂的考驗,即可滿分過關。
心念起伏間,時遲殤已經騰空而起,魂識往外一掃,已經鎖定了血蝠堂的位置,正想要往那兒趕去,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大喝“站住”
時遲殤身形一頓,扭頭望去,就見三名男女冥君自輦車上騰躍而起,徑直沖著他飛來,其中為首那女子滿臉戾氣,不等靠近已是大喝道“我家張師姐有令,你不得擅自離開,必須在此恭候她到來”
其他兩名男冥君雖然姿態沒有女冥君那么跋扈,卻也表達著類似意思,說是將兵與神煉也要求他不得隨意離開。
“有病”掃視三人,時遲殤啞然失笑,淡淡道,“就去治病別在這兒耽擱我的時間。”
“放肆”那女冥君面目扭曲,怒道,“你這雄犬,我好生與你說話,竟然敢辱罵張師姐真當我女圈跟你客氣,拿你沒辦法不成”
“原來是女圈的紗雀”時遲殤面色莞爾,漫不經心地擺擺手,“不好意思,你們就是拿我沒辦法,這幾年你們接連幾次尋我麻煩,結果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沒吃夠教訓嗎”
見時遲殤似是轉身要走,早已被他惹怒的女冥君當即一跺腳,數百條枷鎖嘩啦啦地從她身后展開,眼神怨毒地凝視過來“敢辱沒女圈,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