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血獅斧從后方飄來,哈哈笑道“你小子可算出來了,可讓我們這番好等啊”
“身為下屬,等堂主難道不應該嗎”揶揄了他一句,時遲殤看向文彥君,笑問道,“首座怎么有暇來神血城了”
“來瞅瞅你死了沒有”文彥君撩起發絲,巧笑倩兮,那傾倒眾生的魅力,讓這位集英堂首座愈發嫵媚動人。
時遲殤一窒,干笑道“讓首座失望了,還活著。”
“還能貧嘴,看起來的確是還活著,”文彥君微微一笑,細長而妖嬈的眸子望向仍隱匿在虛空裂隙背后的神血城,輕聲道,“我原以為你沒兩天就能出來,沒想到你居然在里面待了七天,看起來收獲不少啊”
“還行,算是滿載而歸。”時遲殤笑道。
瞧見他滿臉欣喜,本來還想吐槽幾句的文彥君下意識抿了抿嘴唇,不想擾亂對方此刻的心情,只是如此一來,她反而是心情不暢起來,淡淡道“既然出來了,那就跟我回去吧這趟回去,估計也不會太安寧。”
時遲殤左手幽泉,肩膀托著獅幕,跟隨文彥君往遠處一座六駕馬車飛去,好奇道“怎么說”
“真焰宗宗主金骨和蒼流宮宮主洛雨四天前回歸宗門,登上了刑事堂,和外事堂首席張美玉聯名狀告你殘殺同門,只是這些天你還沒出來,所以這事兒暫時被擱置下來。”
瞥了眼身后仍然微笑從容的年輕男子,文彥君輕哂“此刻你出來的消息,應該已經被傳回去了,做好準備,等回到陰陽宗,你應該就要被三堂會審了。”
能有資格外出創建勢力,金骨和洛雨毋庸置疑都是冥尊級的巨頭,這兩人如今聯袂而來,又有女圈興風作浪,在暗中拱火,只怕此事很難化解。
只是聽聞過后,時遲殤僅是輕輕頷首,那清雋秀逸的面龐上沒有絲毫擔憂。
幾人來到馬車上,駕駛座上的傀儡仆從提起韁繩輕輕一抖,駕駛著馬車往陰陽宗方向趕去。
“看你樣子,并不在意啊”文彥君柳眉微微挑起,姿態慵懶地斜依在旁邊軟枕上,“莫非你已有對抗冥尊的能力了”
“首座說笑了,”時遲殤啞然失笑,搖頭道,“要想對抗冥尊,我還早著呢。”
文彥君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些許銀牙,神態不屑“呵,你這小子慣會藏拙,在探索血蝠山之前,誰能想到,我陰陽宗不聲不響居然多了一尊能與年輕至尊匹敵的后輩強者,你知道現在外界都怎么稱呼你的嗎史上最強雜役”
聽見自己的稱號,饒是時遲殤再怎么隨性憊懶,也不禁臉一黑,咬牙道“什么鬼稱呼”
“不好聽嗎”文彥君掩口輕笑,毫不掩飾那份幸災樂禍,“這可是蕩寒殿殿主駱蕩天親口給你取的,眼下恐怕已經傳遍整個三途了,呦,史上鬼界最強雜役呢,名留青史吖”
時遲殤額角黑線已是快要繃不住炸開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齒地笑道“行蕩寒殿,我記住了”
瞧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文彥君笑容愈加明媚,正想繼續調侃幾句,眼神倏然一凜,冷笑道“果然如掌教所說,有些人會忍不住。”
她這番話說的莫名,時遲殤卻好像早已了解,輕笑道“看來掌教和首座早有安排了”
“你小子也準備了后手”文彥君訝異看來,見他鎮定自若,不由嫣然一笑,“得,是我和掌教多慮,就你這三百個心眼子的家伙,怎么會不做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