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人怒視獅幕,正想抽刀,卻見高空中文彥君眼神冷得如似能凝出霜來,不得不忍住心頭屈辱,咬牙道,“按門規,我刑事堂有訊問長老以下任何弟子之職,任何弟子不得反抗,敢問文首座,是否要坐視魂焰違逆門規”
“呦,拿門規壓我”文彥君笑容愈加冰冷,左手微微揚起,正想動手,時遲殤卻是一個回身,擺擺手制止了她,輕笑道“首座且息怒,門規不可犯,既然有人狀告于我,那按照門規我的確應該過去接受訊問,只是弟子擔心他們恃強凌弱,還請首座隨行見證。”
文彥君微微蹙眉“你確定”
“確定。”時遲殤頷首一笑。
見他神態鎮定,文彥君稍稍沉默,終是放下左手,隨后放下門簾,唯獨那清冷的聲音從中飄出“既然如此,那本座就一起過去湊湊熱鬧,你且上來,我載你一起過去”
“遵命”時遲殤抱拳一禮,想了想,沒有再次走進車廂,而是坐在車前駕駛座上,跟那駕車的傀儡擠在一起。
文彥君這輛車駕的確速度非凡,夢陰峰和炎陽峰相距萬里之遙,幾人乘車不過行駛了半個時辰,已經抵達了炎陽峰。
文彥君長袖善舞,身為中立派系,卻和掌教和魚家兩派都有聯系,此時也沒故作客套,直接駕車飛凌兒上,頃刻功夫就降落在炎陽峰山頂,也就是刑事堂總部門外。
與夢陰峰不同,炎陽峰的山頂沒有單獨的院落屋舍,而是一塊平整寬闊的圓形廣場。
自山道上來,有一條專門以銀色磚石鋪就的行道,徑直通往廣場中央的一座方臺,方臺表面銘刻有復雜而規整的符文禁制,還有幾條染有斑斑血痕的鎖鏈散落在地。
山頂上空,懸浮有一座又一座的浮空臺,上面隱約可見一張紙木質座椅,似是專門供他人旁觀刑訊而設。
時遲殤到來的時候,那些浮空臺上早已是人滿為患,羅寅嘯、道皇子、仇河、狐靈溪、徐琪琪等來自各峰的冥皇們擁擠在浮空臺上,投來的目光也是各不相同,或關切或漠然或仇視。
時遲殤向著頭頂一座座浮空臺掃視了幾眼,忽然眸光微閃。
憑著洞悉大道的敏銳感知,他意外發現在這些浮空臺的更上方,似是還隱匿有一張張王座,此時正有十余道身影端坐其上。
只是那王座的隱匿能力太強,那些身影又是冥威浩蕩,他也沒法太過具體地窺視對方虛實。
“看來,應該就是那些冥尊巨頭了。”
心中猜測著,時遲殤收回目光,輕笑著望向前方,在銀磚行道盡頭的方臺上,赫然立有兩道身影。
其一為將兵,對方仍然是以真靈寄托殘缺帝兵,以一柄戰斧模樣懸浮于空。
其二是一個矮個壯實的女性。
時遲殤過去有看過女圈的資料,立馬認出這人正是女圈現任領袖,張美玉。
在這方臺正前方,臉色復雜的刑鎮踏立在一塊銘刻有若干符篆的浮石上,似是充當審判員或法官的角色,就聽他聲音洪亮地說道“魂焰,上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