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黑刃默默起身,抖落滿身血污,猙獰可怖的獸身散發著駭人的煞氣。
左右看了看,維利亞納唉聲嘆氣地飛落到黑刃背部,無奈道:“行吧,那再加個我。”
眼見白起領著黑刃與維利亞納離開,迎戰北崖外正在逼近的敵人,縮在僵無嫦懷里的獅幕小聲道:“我們……會不會把三途的人都給殺光了啊?”
“你以為我們是冥帝么?”僵無嫦差點沒給他逗樂了,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隨后轉頭看向化作人形,盤膝而坐的時遲殤,溫潤的眸子泛起淡淡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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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猖狂啊!”
距離北崖約莫一百二十萬里之外,一架被重重大軍拱衛的輦車上,圣唐太子李承遠身軀微微傾斜,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透過身前數丈處的水幕,凝視著北崖中外出迎敵的三道身影。
輦車四周,一架架銀色戰車上,赫然肅立著無數執戟披甲的天策軍士。
眾多的天策軍士中,修為最弱的都有冥君巔峰,冥皇更是占了這支軍隊的三分之一,其中冥皇巔峰更是有十人之巨。
近萬名天策軍士,聚合而起的煞氣濃烈到已如實質,化作一把近乎真實的銀色天刀,高懸在軍陣上空,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恐怖殺意。
“太子妃覺得如何?”李承遠笑著轉過頭,看向坐在旁邊始終面無表情的李蘇芝,“他們是不是太猖狂了?區區十余人,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現身出來,莫非他們覺得,這還是燭照、茆堅峰他們仍在的時候?”
似是察覺李承遠眼中的怨毒與猙獰,李蘇芝輕輕低下頭,以掩飾眼中的不耐,輕聲道:“嗯,是很猖狂。”
見她贊同自己,李承遠這才滿意一笑,坐直身子,大馬金刀地揚起手中虎符:“本宮下令,即可前往北崖,誅……”
“天策上將有令,全軍轉往浮霜城,擒拿陰陽宗文彥君!”
不等李承遠說完,陣前一位冥皇巔峰突然高聲大喝,隨即浩大兵團竟是直接調轉方向,沖著浮霜城所在方位疾馳而去。
“停下!停下!”
而眼見于此,李承遠不禁氣的近乎胸膛炸裂,剛剛站起來怒喝兩聲,身前已有一股勁風撲面,生生將他壓得只能夠重新坐下去。
唰地一聲,在一位冥尊隨同下的費元寶出現在輦車上,笑容不屑地俯視著怒目視來的李承遠,慢悠悠地說道:“太子殿下莫要著急,我家父親和天策上將合議后,認為時遲殤他們明目張膽出現在北崖,肯定有陰謀,所以決定抓捕文彥君,將他們誘出北崖,再進行抓捕。”
“你、你怎敢……”李承遠眼眸赤紅,飽含怒意,咬牙切齒。
費元寶見狀吃吃笑了兩聲,兩手插兜,似是不知道何為對手:“我怎敢?太子殿下莫非以為,圣唐李家還是當年的李家不成?若非六部尚書對太祖還有崇敬之心,你只怕是早就淪為階下囚了。”
“好好享受來之不易的太子之位吧!”費元寶咧著嘴,笑容興奮而猙獰,“等我父擒得時賊,獲得那生死之法與冥帝寶藏,未來晉級冥帝以后,這太子寶座可就是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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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亂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