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時遲殤也明白這點,只是他糾結的是,對方肯定也在那邊設有陷阱,自己一個人倒還無妨,可是畢竟還有魚樂薇他們一群人,總不好就因為自己個人的原因,拖著他們直接闖入敵人的陷阱吧?
魚樂薇當然看出他的心思,面容柔色更濃,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待他看過來,女子眼中忽而劃過一絲鋒芒,身形纖長的她再次顯露出那英姿颯爽的風采:“有陷阱又怎么樣,我們當初決定好采用中策的時候,不就已經做好面對各種困難的決心了嗎?”
“就是說啊!”僵無嫦撅起小嘴,“時哥,別把我們當成溫室里的花朵好不好?”
“坦白的說,三年前的我們,的確算是你的拖累,但是現在,”馬汗血呵呵笑著彎起手臂,展示那流線型的肌肉線條,“冥尊以下,統統交給我們幾個就好了!”
僵無帝亦是斜眼瞥過來:“真以為我們這些年的修行,是白練的嗎?”
“這也是一次很好的練兵機會,”白起笑容冷厲,渾身煞氣沖天,“三年苦修,我們正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生死之戰,來徹底磨礪鋒芒,更何況,有你新創的那門秘法,我們又死不了,了不起花費些時間慢慢恢復過來就是。”
瞧見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遲殤內心暖洋洋的,苦笑著舉起手:“ok!是我的錯,不該小瞧大家,那么,現在問題來了……”
“你們誰知道怎么去浮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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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暴烈的聲波如似一把把鋼刀組成的風暴,向著四面八方不斷擴張,肆無忌憚地將周邊百余萬里內的山岳、林木乃至地皮不斷地削碎,成片的山嶺轟然崩塌,無數碎裂開的亂石呼嘯著四下亂飛,卻不等落地已經在下一波卷來的聲波下化作齏粉。
高空之上,帝戈仿佛感受不到體內沸騰到近乎暴亂的冥力,面無表情地揮動雪銀戟,以剛猛無匹之勢向著后方兩位冥尊轟擊過去。
他目前唯一演化為冥域的統御之法,不斷從他腰包中豢養的無數陰魂和四周百余位浮霜禁衛身上抽取著怨、惡、兇、厲、猛五類陰氣,使得他的攻勢非但剛猛暴烈,更是凌厲無匹。
與此同時,在帝戈左側約莫三十里處,文彥君翩翩如仙,白色紗衣若之下,雪白的肌膚,曼妙的身姿,如蛇般盈盈一握的腰肢,讓她整個人如似勾人心魂的絕代狐妖,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難以抗拒的嫵媚之感。
受到媚術影響,被文彥君攔截下來的三位冥尊都不可避免地放緩了攻勢,雖然每每到關鍵時刻都能恢復精神,但是稍不留神,依然會被她牽扯心神,無心攻擊。
而在帝戈和文彥君的掩護中,霜序、霜悅、霜芝等霜家眾人,正乘著一艘墨綠方舟急速逃遁,然而從船身上密密麻麻的裂口可以知道,這艘方舟之前到底遭受過怎樣的攻擊,以至于此刻根本無法將速度提到頂點,更加別提甩開后面追殺的五位冥尊了。
“文首座,還是束手就擒吧!”
遠遠瞧見文彥君以一人之力牽制了三位冥尊,正和帝戈交手的兩位冥尊中,其中一名渾身肌肉的禿頭大漢突然嘎嘎笑了起來:“我們只是想請時遲殤來一趟,和你也沒有仇怨,只要你答應幫忙,我們自然不會傷你還有霜族上下的性命。”
“沒錯!”文彥君的對手中,一位渾身翻涌著昏黃色尸氣的腐尸緩緩開口,聲音沉悶,讓人聽得莫名不適,“他時遲殤是唯一知道他家老祖宗下落的,我們只是想請他過來,說清楚我家老祖宗的下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