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說:“大概七公里吧,現在五點多,走過去剛好天亮,走吧,收拾好,別留下什么東西。”扛起大布袋,又是當先走。紅毛、凌北宇依次前行。
這個石洞是典型的南方喀斯特地貌現象,地殼運動形成天然的縫隙,在上億年的地表水、地下室的侵蝕沖刷下,形成各種各樣的天然洞穴。這在南方地區分布十分廣泛,當地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有像紅毛這樣的北方人,才大驚小怪,驚異不已。
開始一段路,空氣還挺干爽的,但越往后走越潮濕越沉悶,不時從上面滴下水。
又走了一段,突然一陣強烈的動物糞便撲面而來,紅毛忍不住大聲作嘔。凌北宇也捂住鼻子。
老伯說:“沒事的,這一段聚集大量蝙蝠,周圍堆積很多糞便,是難聞了點,過了就沒事了。”
果然繼續往前走了三百多米,臭味大減。只是山洞緊緊收小,只剩兩三米高,旁邊不時有分洞,初次進來肯定不知道走哪一個,但老伯絲毫沒有猶豫,往前直走。
又走了一公里多,忽然前面路斷了,一個陡坡下去,竟然是一條地下河,但水竟然是靜止的。
老伯慢慢探身往下走,說:“這河看著是平靜的,但實際是緩慢流動,水都從地下涌上來,大概有兩三米深,不可大意。”紅毛和凌北宇也慢慢地下去,來到小河旁的一塊石頭上站定。
凌北宇說:“我看洞口那里挺平緩的,山谷如下大雨,水一定沖刷進來,如果是夏天雨水多,我們深入到這里,山洪爆發那極度危險了。”
老伯一邊解開布袋一邊說:“北宇觀察得很仔細,確實是這樣,夏天南方本來雨水就多,不適宜進洞探險,山洪入洞,無處可逃,死路一條。好在現在是冬季,相對安全。”
紅毛越聽越怕,叫道:“別說了,這鬼地方太嚇人了,我們怎么走?難道下水游泳過去?”
老伯說:“有本事你就游過去,這條地下河沒有十公里也有八公里,而且到了盡頭,真的是完全鉆進地下,頭頂不會再有一點縫隙了。”
紅毛倒吸一口涼氣,說:“那如果隨水而去,早晚得淹死在里面,我們往哪走?”
老伯嘿嘿笑道:“你乖乖聽話,肯定死不了,過來,打氣。”原來他拿出一個橡皮充氣艇,一個打氣筒。
紅毛二話不說,用力的打氣。他也是練武之人,肌肉發達,孔武有力,但也花了二十來分鐘才充滿。三人小心翼翼的上了橡皮艇,老伯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劃著。一路上他表情很輕松,但此刻表情很是凝重,一句話也沒說。
河水流速越來越快,三人心情都緊張起來。幸好這流速還是能控制的。就這樣漂流了半個多小時,地下河居然一分為二,兩邊大小都差不多,老伯操縱橡皮艇往右邊的小河走,又漂了十分鐘,前面有一塊大石頭,河水左繞而過,老伯說:“行了,我們就在這上岸。”
三人跳了上去,又把橡皮艇放了氣收拾好,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前面出現一個一米五高的小洞,老伯當先鉆進去,地下又潮濕,相當難走。但走了數十米后,突然豁然開朗,一個七八米高的大洞呈現在眼前,并且有微微的光線,空氣明顯清新很多。
紅毛一陣歡呼:“有陽光了,快到了,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