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雁芙來過李家后,有意在女娘幫扶會里做個女先生后,時常過個三五日的就來一趟。
不拘是幫著秦娘子做點兒什么,或就只是找李母李大嫂說說話什么的。
“明月回家與我說你這半月來看的病患十分之多,我想著這義診結束,你是得好好休息一番才成的。
如此,我來的時候李穩婆想要叫醒你來著,是我不讓的。
你累了半月了,好好歇歇吧。
我又不是找你有事,不過就是我喜秦先生的為人,過來說說話就是了。”
李三娘點頭,但還是笑著對著陳雁芙道:“好啊,阿芙姐姐見了秦先生,就不喜我李三娘了,我好傷心。”
李母最是看不過眼李三娘這般嬉皮笑臉的玩笑話,“你給我正經些,說得這是什么話!”
“李穩婆,無妨,三娘這是與我親近呢。”陳雁芙轉頭就看向李三娘:“好三娘,你明知我最喜歡的還是你了,要不然我也不能隔三岔五的就來這女娘幫扶會。”
玩笑了兩句,眾人就又把話題扯到了女娘幫扶會上去了。
“我瞧著這架勢,明年出了正月后,應是會有一大批女娘來上學堂了。
到時,若是用的上我,秦先生只管開口。”
秦娘子微笑應聲:“那我可是求之不得了。”
接下了的這兩日休假時間,
這講什么?如何講?都得想好了,落筆于紙,再提前給李母、李大嫂、李二嫂講過后,有何不好理解的地方,再改過。
本來還想好好陪陪露珠兒的,可李三娘在家的這兩日里來,就發現露珠兒并不怎么粘著李三娘。
只來回看到李三娘在,叫她一聲阿娘,聽李三娘應了聲就夠了。
本來是只有兩日休息時間的,但想著之前那丁安柏送來的請帖,李三娘特意找人送了信兒,跟高掌事多請了一日假。
高掌事倒也沒問緣由,只當李三娘累的狠了,想要再歇息一日,就直接批了假。
如此,李三娘就同李父李母他們說了丁安柏的事兒。
“我去瞧瞧,這人到底是有何意圖?
若是能給咱們女娘幫扶會幫上忙,有益的話,我再決定要不要插一手進去。
若是浮夸之人,只想著吃一嘴利的話,我喝杯茶就回家來。”
李三娘看到李父和李二兄兩人皺緊的眉頭,就看了秋香一眼,“阿耶,二兄,不必擔心于我,秋香會跟著我一塊兒坐十九的車一塊兒去,安全肯定是有保證的。
并且,我想著這圣殿門應該不敢再在這年根兒底上出什么亂子了的。”
李父仍就肅著一張臉:“那你還是得長個心眼兒,若是有不對,就趕緊走。”
到了臘月十八,李三娘換了一身兒不怎么顯眼的靛藍色衣衫,拿著早前丁安柏留下的請帖出了門。
這名為老鄉樓的茶樓開在延康坊一條商業街上,周邊有金銀鋪子、布料成衣鋪子,還有酒樓。
外頭都嗚嗚嚷嚷的,倒是一走進這老鄉樓內,聲音就小了許多。
李三娘想著,這大概是是建造的過程里,于建筑物的墻體里加了隔音的東西的緣故吧。
輔一進去,就有一小廝上前來,李三娘把那請帖遞給了她,這小廝就領著她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