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遠在監牢里頭呆的時間,屬實是挺長了的,接近一個時辰后,常思遠才帶著些微的血腥氣回來。
李三娘在常思遠一進門的時候就覺出他身上的不對勁兒了。
很明顯的新鮮的血腥味兒從常思遠身上傳過來,李三娘略帶詫異的看向他,李三娘自然不會認為這血腥氣是因為常思遠受了傷的緣故。
“他那么一個看著正氣凜然的人,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李三娘一點兒也不覺得常思遠的所行所為有問題,一是之前眾人商議的時候,就說過,到時候是可以輔助使用生理上的疼痛來壓迫愛德華,讓他在應激反應下多暴露出一些信息來。
只不過,當時只是說,讓常思遠看情況行事,如果他認為有必要且他自己能接受并愿意這么做的話,是可以這么做的。
二是,李三娘再是一個醫師,她首先也得先是一個有立場的人。
這就像那句話,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有祖國。
李三娘是一個醫師,但她是大唐人!
李三娘是想要做一個救死扶傷,幫助他人的醫師,她平生的最高理想那就是懸壺濟世天下康。
但是,她是大唐人,她的家人都在此處,她生于此長于此,她如何能看著敵人讓這片土地陷入到戰火之中?
所以,就算李三娘是一個醫師,她也是認為是可以對敵人使用非人道的審訊手段的。
甚至,在這屋子里等待常思遠回來的時間里,李三娘坐在椅凳里頭,心里想過,要不要到時候對著愛德華下針,直接逼問于他。
要知道,一個會金針術的醫師,并不僅僅就只會用金針術救人的。
更何況,李三娘還繼承了來自李父的師傅毒閻王的毒術呢。(
因此,李三娘如果真的要做,她是有這個能力的,端看她自己要如何做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對敵人就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李三娘把腦中的想法收一收,轉而看向了對面坐下的常思遠。
常思遠坐下后,接過邢瑜倒好的茶盞大口喝了大半后,他才看向眾人一字一句同眾人說起他從愛德華那里得到的情報。
“幕后之人是個善于蠱惑人心的高手。
我在與這個叫愛德華的歐羅巴人的接觸之中,我發現他很明顯的是被洗腦了。”
“怎么說?”
常思遠放下茶盞,眉頭輕輕皺起,“我提及到把阿芙蓉濫用,那就是毒品,會對人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
我說他們這種陰溝里的老鼠的陰謀行為就是侵略,是錯誤的,是讓人唾棄的。
他的反應很奇怪。”
常思遠回想起剛才在監牢里頭看到的愛德華的表現,愛德華面對常思遠的這般指責,竟是十分狂熱的瞪大了眼睛,就是常思遠加諸在其身上的折磨所帶來的疼痛都像是感受不到了似的,愛德華大笑了起來。
“我們沒錯!
這都是為了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那不是毒品,那是神給世人的蘋果!
當這片大陸開滿了,神就會臨世,一個新的世界就會開始!”
常思遠把愛德華的作態講述給眾人聽后,邢瑜直接大叫道:“瘋子!這不就是瘋子么!”
丁明軒看著常思遠繼續問:“然后呢?你還問出了些什么?”
“他話語里透露出來的,他確實只是個馬前卒的小嘍啰,且他們后續應是會大批量的往大唐傾瀉阿芙蓉來。
這個叫newworld(新世界)的邪教組織,應該是上頭有幾個人是同咱們一樣的穿越異人,因為野心,一起創立了這個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