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和三十五順著斷指三在船邊放下的麻繩梯子爬上甲板后,剛站穩了,就瞧見刀疤從船艙里頭拖著一人的雙腳往甲板上來。
待得三十四從懷里掏出火折子,就著這點子光亮往甲板上去瞧的時候,這才發現甲板上已經排排擺了數人了。
要不是提前知道了刀疤給船上的人酒食飲水里頭下致人昏睡不醒的蒙汗藥,這會子看著甲板上躺著的一動不動的軀體,怕不是就以為是死人的尸身了。
“可別光看著啊,我一個人可搬不了這么老些。”
刀疤對著仍舊站著看的三十四和三十五這般說過后,放下手中的人,就返回船艙里頭去了。
三十四與三十五點點頭,轉過身他又對著站在甲板上的斷指三拱拱手后,就往刀疤去的地方走。
過了三更天后,四人合作這才把船艙里昏睡的人都拖到了甲板上去。
三十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抬眼看向天空,估摸著這會子的時辰。
正當三十四想與三十五商議一下,是不是該放信號的時候,“吱”的一聲兒尖利的聲響在四人耳邊響起,然后“砰”的炸了開來,天空上出現了紅色的信。
這一朵信出現過后,“砰砰砰”聲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這處碼頭,長長的海岸線,停泊的數百艘大小不等的船只,只要有人在的都被這響聲給嚇起來了。
三十四見狀,也就從腰間拿出自己的那支信就著火折子點燃了。
“吱”聲過后就是“砰”的一響,純粹的紅給墨色的夜空增添了一絲色彩。
信一共出現了八次,也代表著八隊如三十四和三十五與刀疤、斷指三這般合作的小隊都圓滿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而當其余船只里的人和碼頭上的各色人等還沒鬧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的時候,三艘福船從上流行駛了過來。
岸上已經點起了火把的人們,就著朦朧的月光,逐漸看清了離著停泊大船的深水灣越來越近的福船上的旗幟。
“是杜家軍!是官軍!”
岸上的人們現下還是不清楚到底這處碼頭發生了何事?
竟是引得這估計得有數百的官軍往這兒來了。
那些有船只停泊在此處碼頭的行商們都聚在了一處,個個面色都帶著焦急,實在是怕出了什么大事兒。
“刺史府來人了!是姚錄事。”
姚錄事召集了眾商戶的掌柜、管事的時候,深水灣那處,杜清暉麾下的水軍將領也帶兵接管了這八艘大船。
當然了,在這其中,自然是見了血的。
因著,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刀疤似的,是那愛用陰招的,給人下蒙汗藥去。
只能說,這會子遇著官軍,還敢反抗的,那必定就不會錯殺一個。
沒勾結外邦,也定是違背唐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