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從醫箱里頭拿出了藥膏來,她回過身笑著對李三娘說:“三娘子的話說得是,只這藥還是得上的,一會子可得忍著點兒疼。”
“秋香,真心話,往后有時間了,這藥我得好好試試,研制出一種上藥不疼的藥膏出來。”
在驛站休息了一夜,翌日清晨,天色還未大亮的時候,李三娘他們就已經收拾齊整在驛站外頭等著了。
驛丞和驛卒牽了五匹馬出來,老十上前一一查看過后,確認沒問題了,就對李三娘點了點頭。
幾人趕緊就把自己的行囊重新往馬身上放,看著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李三娘這才拿了兩個藥包和一瓶藥膏給那驛丞和驛卒遞了過去。
“這藥包是治你膝蓋疼的,藥方我寫在藥包上頭了。
先三日用一付,連用三次,待得感覺輕快了;
改成五日一付,再連用三次;
就改成十日一付,再連用三次,應是就差不多能輕省許多了。
藥膏是給他的,昨日我瞧見他手上應是被燙傷了起了水泡,今日我瞧已經挑破了,用這膏擦上幾日,應是能好得差不多了。
多謝你們了。”
驛丞和驛卒兩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三娘,李三娘不過是昨日見了他們一面,就斷定了他們的病情,還翌日就給了藥。
“李醫正,這......”
已經上了馬的李三娘坐在馬上對驛丞拱拱手:“待得我辦完差回到長安,就上書圣人,是該給官驛配個醫師的,不求看多么精細的病,這常見的病和傷總該是能看的。
你們為官驛做事,這病和傷也是為官家做事得的,闔該管你們的。”
看著李三娘他們騎著馬上了官道走遠了,驛丞提溜著藥包和拿著藥膏的驛丞說:“你給人牽的馬?”
“叔父!我可牽的都是上等的好馬,你忘了,那馬掌還是前幾日老丁頭來給上的了?
咱們可沒白拿那錠銀子,”
驛卒低頭拿了一眼手里的藥瓶,“還有這藥。”
驛丞點了點頭,“李明芳,太醫署的女官,這疏勒是怎的了?長安那邊兒怎么派了個女官去?”
而李三娘他們上了官道后,這馬一跑起來,不過就用了一日半的功夫就到了甘州(今甘肅張掖地區)。
在甘州官驛他們沒有停下,直接換了馬就向著肅州(今甘肅酒泉地區)去。
誰知天公不作美,他們這一路行來天氣都極為干燥,根本就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
結果,傍晚時分,他們還就是碰到了下雨。
冒雨前行倒也不是不行,只李三娘還是和老十說找個地方避避雨再說吧。
畢竟,若是淋了雨她和邵陽師兄都再病了,那更得是耽擱行程的了。
幾人下了馬,牽著馬往岔道走去,想著這官道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人家,哪怕就是個茶攤子也好,他們總是能有個避雨的地方。
誰知道走了一刻多鐘多后,只發現了一間露了屋頂的破廟。
天色昏暗,李三娘也沒看出來這廟里供奉的是哪一位神明。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這雨下的越發的大了,幾人趕緊牽著馬進了破廟,幸好那破頂的地方只是一小塊地方,廟里除了灰塵多了些之外,就也還算是個遮風擋雨的好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