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同樣也有學宮,而且是太安城學宮之下的八大學宮之一。天下共有九城,太安為首,自然人族圣賢創立的稷下學宮總壇也在太安城。
總壇之下,每座人族巨城各設立一方學宮分壇,天墉城學宮便是八大分壇之一。
除了學宮,人族還有鎮守使體系,負責人族戰爭,律法執行等事務。每座巨城的鎮守使負責鎮守一方,管理其他小城的鎮守使。
一座宏大的宮殿之內,人影綽綽,身穿各色官服的天墉城鎮守使手下官員來來往往。各色公文通過這座宮殿不斷地向人族各城鎮傳達著消息。
一座不起眼的衙署之內,幾名官員百無聊賴的在各自的案前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一身洗得發白的官服之下,汪境原本渾濁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十年前,通過人族的特殊考試,汪境進入到這座官署之中,十年來無功無過,漸漸成為這座官署中的小透明。
出身寒微,又不善經營,汪境的境遇一降再降,直到來到這座幾乎被認為是冷板凳的衙門之中才安定下來。
與汪境同僚的幾位官員自然也是因為各種各樣原因被發配到這種官場邊緣部門,升官無望,因此各自擺爛便成了日常。
幽藍色的光在汪境的眼中閃爍,但是無人注意。這座衙門在天墉城的鎮守使官署之中,日常根本不會有人想起,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這個不起眼的院落之中還有著幾位毫無生氣的官員。
“唔,該辦事了”汪境自言自語道,隨即呆呆的透過窗戶望著窗外明亮的天空。
一股截然不同于人族的氣息在其身上升騰,并非血氣之力,而是靈力。
“喲,老汪,不錯啊,天地變化才過去多久,你對靈力的運用居然是如此嫻熟”一位官署同僚開口說道,麻木如他,也真是該死。
一刻鐘以后,淡淡的血腥氣彌漫在官署之內,汪境則帶著詭異的微笑輕輕的鎖上大門。
“李先生,這是小輩之間的紛爭難道您也要橫加干涉?”老者聞言竟是直接說道。雖說這位李先生神秘且強大,但是在老者看來這定西城中張家的威勢孩子自然不肯低頭。
“你也知道是小輩之間的紛爭,那你這個老東西就先滾蛋吧”那位神秘的李先生竟然也是不講情面,強大的血氣之力像是一陣狂風,將老者瞬間擊飛出定西樓的大門。
“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要是讓張家的小子從這里爬出去,對你們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情”夏凡正要繼續說話,卻聽到心湖之間李先生的聲音響起。
既然這位李先生已經發話,夏凡自然也不再堅持,改口說道“既然你不愿意爬出去,不如我們換個方式如何?”。
“什么方式”張揚開口問道,眼中閃過竊喜的目光。老者被打飛出去,他最強的倚仗已經失去,此時的張揚處于一種騎虎難下的狀態,進退兩難。
“政哥的意思是,你不用爬出去,你滾出去就行了”白起開口說道。
夏凡一愣,再看看白起,這家伙倒是挺對胃口,張揚幾次三番的上躥下跳,不給他點教訓,夏凡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
只不過沒想到白起這廝竟然能夠猜中夏凡的心思,這倒是讓夏凡訝異的地方。
李先生的勸告不過是處于一種善意的勸說,聽與不聽全在夏凡的自己選擇,更何況,李先生把話說完就消失不見,就表明了一種態度,他并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也不打算給所謂的張家一點臉面。
至于夏凡,更是不可能再給這個張家什么好臉色,若不是現在實力不允許,張家此時已經不存在了。但是有機會能夠騎在張家人的脖子上拉屎,夏凡還是很樂意做的。
“做夢,我張家豈是你等鄉野村夫能夠輕易拿捏的,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否則咱們走著瞧”張揚聞言,面色猙獰,惡狠狠的說道。
“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今日我們羞辱你,來日張家必然不會放過我們”夏凡開口。
“不錯,我背后可是張家,你們幾個鄉野村夫若是不想在這定西城待下去,那倒是可以盡情出手”張揚昂起頭顱,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