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還有什么吩咐”
阿忠一愣。
蕭鴻途問道“你剛才說,那個叫蘇沐秋的女人,給蕭戰生了個女兒”
“對。”
阿忠點頭道“姓蘇,叫蘇小萌。今年四歲。”
“蘇小萌”
蕭鴻途重復了幾遍,冷道“錢半城居心叵測,讓他的兒子投石問路,不是想搭上我們蕭家的關系嗎好啊,那我就給他一次機會。”
“這樣,你待會兒給錢一鳴回個電話,讓他明天上午,想辦法把蘇小萌綁走,然后,你讓黑鷹帶著一劑琉璃圣水去泉城,注射在蘇小萌身上,看一下,會有什么反應。”
聞言,阿忠臉色猛地一變。
“老爺的意思是”
阿忠自幼在蕭家長大,跟在蕭鴻途身邊將近二十年,深受蕭鴻途的信任,對蕭家的事知根知底,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包括蕭鴻途提到的琉璃圣水
“照我說的去做。”
蕭鴻途寒聲道“不管怎么說,她畢竟有蕭家的一絲血脈,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真像我擔心的那樣,就讓黑鷹把她一起帶回京城”
阿忠問道“如果不是呢”
“不是”
蕭鴻途抬眼一瞪。寒氣凜然,哼道“還用我教你嗎得了蕭家血脈,她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沒有活路。”
“要么,死在京城,要么,死在泉城”
阿忠的心臟微微顫抖著,跟著蕭鴻途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稱得上殺人如麻。
不過,他從來沒有殺過小孩子。
太殘忍
而且,他是個孤兒,從小被蕭家收養,才不至于餓死在街頭,所以,對于小孩子,他心底有種別樣的情愫。
“老爺放心,我這就去取琉璃圣水。”
然而,在蕭鴻途的命令面前,阿忠心底僅存的一點點憐憫之心,很快就被他強行壓制下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然后轉身離開了正堂
晚上八點。
泉城市醫院,病房內。
蘇炳天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生命體征恢復平穩,眼睛緩緩睜開,蘇醒過來,算是保住了一條老命。
蘇建城和蘇文超父子身上纏著繃帶,臉上的浮腫未消,守在病床前,一個比一個狼狽,蘇家的親戚朋友來了一大群,幾乎擠滿了整個病房。
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爺爺”
“爸”
看到蘇炳天醒來,蘇建城和蘇文超頓時大喜,一邊一個,趴到病床上,激動的喊了一聲。原本亂糟糟的病房內,立刻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蘇炳天畢竟上了年紀,孱弱的身體經不起折騰,此刻即使蘇醒,臉色也蒼白如紙,雙眼渾濁無神,給人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啊,啊啊”
他朝周圍看了一圈,想開口說話,卻有心無力,抬起手,指了指擠在病房里的那些親戚朋友,蘇建國心領神會,馬上回頭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老爺子剛醒,我們怎么能走”
“對啊。”
“現在公司那邊亂成一鍋粥,群龍無首,還等著老爺子安排指示呢。”
這些人,很多都是蘇氏集團的股東,或者高管,蘇炳天的安危,直接關系到蘇氏集團的未來,同樣關系到他們的命運,在這種緊要關頭。他們怎么能走
如果他們走了,病房里只剩下蘇建國和蘇文超父子二人,蘇炳天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豈不是只有他們父子二人知道
這絕對不行
萬一蘇炳天有個好歹,一口氣接不上來,掛了,到時候。他們父子二人隨便拿出一個損人利己的遺囑,甚至霸占整個蘇氏集團,鬼知道是真是假
在利益面前,親情也好,友情也罷,都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