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個人里，沒有傻子。
正如黑袍男人說的那樣，這第二條路，蕭戰想到了，狼瞳和狼魂也想到了。
但是
他們都不敢說出口
偏偏
黑袍男人敢
而且是張嘴就來，說的非常直接，似乎在他眼里，即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太子，也沒什么大不了
抬起頭，目光無比凝重的盯著黑袍男人的背影看了幾眼，蕭戰震驚之余，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疑問“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暗夜鬼王”
“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改變了自己命運的男人”
“究竟是誰”
這個疑惑，在過去的五年時間里，也不止一次的在蕭戰的腦海里出現過，然而。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的強烈過
蕭戰現在對黑袍男人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畢竟
放眼整個京城，名門望族數不數勝，達官顯貴不計其數，即便是決心要和太子爭奪至尊之位的六皇子。恐怕也不敢輕易說出“換掉太子”這四個字
一旦傳揚出去，必遭殺頭之禍
“怎么，怕了”
“不敢”
黑袍男人負手而立，背對著蕭戰等人，仿佛后背有雙眼睛，能夠看到蕭戰等人一臉錯愕的表情，見蕭戰遲遲沒有表態，他沉聲說道“蕭家既然趟了奪嫡這個渾水，你想滅蕭家，就避不開這個二選一的抉擇。”
“太子和六皇子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也必須選一個”
“以前你身在部隊，或者身在泉城，省城，倒也罷了，可你現在來了京城，太子也好，六皇子也罷，都不會忽視你的存在，因為你北境狼王的身份，在他們那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奪嫡之爭，你死我活”
“所以，凡是參與進去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做他們的同謀，就會被他們視作敵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少年英雄，潛力非凡，他們不會任由你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在京城活動的”
二選一
必須選
黑袍男人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了，選擇太子，就會得罪六皇子，反之，與六皇子為伍，等同于和太子為敵
如果兩個都不選，那樣更慘
蕭戰的實力太強了，潛力太大了，站在太子和六皇子的角度，不能收為己用，則要斬草除根
所以
蕭戰選擇其中一個。就會得罪另外一個，兩個都不選，就會把兩個全都得罪
“我懂”
蕭戰點點頭，現在，到他站隊的時候了
而黑袍男人特意過來找他，顯然也是想提前知道他的選擇
“懂就好。”
黑袍男人問道“那么，你想選誰”
“或者說。”
“你想選擇哪條路”
站隊，很重要
尤其是在這樣的奪嫡之爭當中，站對了隊，跟對了人，押對了注，一旦自己選擇的皇子日后繼位成皇，必將飛黃騰達，前途無量
已經不是報仇那么簡單了
反之
則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甚至殃及到身邊所有的親人和朋友
事關重大。不得不慎重
蕭戰沒有立刻回答黑袍男人的問題，而是問道“鬼王大人希望我怎么選擇”
“或者說。”
“鬼王大人選擇了誰”
黑袍男人說，在京城行事，必須在太子和六皇子之中選擇一個，那么，黑袍男人他自己呢
他是誰的人
一來是好奇，二來是試探，蕭戰現在很想知道黑袍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