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暗夜鬼王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我們是他們手里的實驗品，是一群任由他們宰割的可憐蟲，他們怎么可能把實驗的內容和目的告訴我們”
“我只知道”
“我們當時去的那個巨大宮殿，只不過是懸王殿在百國之地的眾多分殿之一，而我們那些人，也只不過是懸王殿在百國之地挑選的眾多實驗品之中的一小部分”
“我記得”
“三天一針”
“有些人打完第一針就死了，連三天都沒能撐過去，撐到第三針的人，不足半數”
“十天”
“也就是從打完第三針以后，活著的那些人就開始有了不同程度的獸化”
聽到這里
蕭戰忍不住問道“獸化，就意味著實驗成功了嗎”
“不”
暗夜鬼王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恰恰相反，獸化代表的不是成功，而是失敗”
“所以”
“凡是第三針以后，出現獸化跡象的人，都會停止實驗。被懸王殿秘密處理掉”
“當時”
“我是在第四針的時候出現了獸化”
“命大”
“我僥幸逃了出來”
“本來”
“即使僥幸逃出懸王殿，隨著不斷獸化，我也會凄慘的死去，偏偏，老天爺開眼，讓我遇到了皇主陛下”
“是他”
“利用大夏皇族祖傳的這座地下祭壇和噬魂大陣，幫助我清除了體內的毒源，阻止了身體的進一步獸化，救了我的性命”
說著
暗夜鬼王看了眼兩人中間那個直徑高達九點九米的巨大祭壇
蕭戰的目光也落在了祭壇之上
噬魂大陣
親身體驗了噬魂大陣的恐怖威能以后，蕭戰不得不承認，噬魂大陣除了能夠煉化血脈、輔助修行以外，對于毒源的鑒別和清除能力確實非同凡響
要不然
也不會逼得霍玲瓏耗費五年之久，特意研制了將毒源種在丹田明勁之中的辦法，專門用來對付噬魂大陣
對付帝淵
帝淵曾經救過暗夜鬼王的性命，這也難怪，暗夜鬼王一直跟隨在帝淵身邊，對帝淵忠心耿耿，深得帝淵信任
然而
他卻戴著般若面具。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一來是他那張已經獸化的面孔實在是太過駭人，二則，恐怕也是不想引起懸王殿的注意，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甚至
連累了帝淵
頓了片刻，暗夜鬼王沉聲說道“正是因為當初的那段經歷，正是因為懸王殿的那些王八蛋，我雖然僥幸保住了性命，卻斷送了在武道一途的晉升之路”
“暗境圓滿”
“成了我的終點，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覬覦傳說之中的明境了”
這樣嗎
蕭戰心頭微動，懂了
怪不得
之前在萬仞山的山洞之中，帝淵會那么放心，讓暗夜鬼王獨自拿著煉龍鼎去見蕭戰，當時蕭戰就有些懷疑，如此重要的東西，難道帝淵就不怕暗夜鬼王將煉龍鼎據為己有，帶著煉龍鼎跑了
畢竟
以暗夜鬼王暗境巔峰的實力，如果有煉龍鼎的輔助。要晉入明境之列并非不可能，而帝淵被困在這個地下祭壇之中，根本不能把暗夜鬼王怎么樣
甚至
蕭戰當時說過，讓暗夜鬼王一起煉化黑鱗蜥蟒，爭取破境的機會
當時
暗夜鬼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理由是，君君臣臣，他作為臣子，對于所謂的帝王之資不感興趣
不想
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