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醉,今天出差,晚上才有時間。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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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掉向東陽后,侯云策輕易控制住大局。他沒有再開殺戒,令四名不來集訓的指揮使各領了二十鞭子。
打完后,侯云策對四人道:“以前之事一筆勾銷,既往不咎。往后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明白嗎?”
向東陽被殺后,這四個抗命的指揮使臉上煞白,原本以為難逃一死,沒有料到眼前如魔王一般的防御使居然放下了屠刀。每人各領二十鞭,被打得皮開肉綻,反而輕松下來,拜伏在侯云策腳下。
殺掉向東陽后,防御副使石虎暫領西軍。
侯云策親寫一書,向皇帝報告自己殺向東陽的原因。
這是擔任防御使以來得到的向皇帝直書的特權。此特權只給一方之大員,因為書信裝在特制錦盒里,所以稱為錦書。凡是見到錦書,任何人都不能阻攔,必須要順利送到皇帝案頭。為了防止錦書被濫用,每年防防御使這個級別可以使用三次錦書,每次都要登記在案。
發了錦書以后,侯云策將此事放在腦后。他如今只對大林皇帝負責,其余李重進等人皆不必放在心上。
副將石虎作戰勇猛,可是對于侯云策擅殺將校之事還是心有疑慮。兩人單獨在一起喝酒時,特意提起此事。
“云帥一向愛兵如子,為何殺向東陽毫不手軟?”
“殺人立威,這招最好用。我一直記得巴公原大戰,何徽和樊愛能怯陣,全線差點崩壞。向東陽對于鄭州各軍來說就如何徽和樊愛能,我不能讓這種違令之將存在于我軍之中。”
“向東陽與節度使向訓、侍衛親軍李重進都有關系。”
“這個我不管,凡是我部將,敢于違令就是找死。這是向訓和李重進得罪于我,而非相反。”
侯云策從出生以來就是三皇子,向來不用看人眼色。在黑城歲月時,他沒有三皇子的權柄,地位仍然非常尊貴。其人生經歷養成了他獨特的思維習慣,不愿意看人眼色。而石虎崛起于行伍之間,雖然堅毅勇敢,但是在軍中要生存,必須看別人眼色,學會忍耐。
這是兩人不同之處,同時也是兩人能夠互補之處。
殺人立威后,鄭州各軍再無人敢于藐視侯云策的權威。軍校們輪流到集訓隊接受訓練,黑雕軍的隊形、口令、內務慢慢在鄭州軍中推行。
侯云策在鄭州整軍、辦鐵鋪之際,禮彌教教首派出教中護法,帶教中高手潛入鄭州城內。
磁州總壇被黑雕軍剿滅,萬壽寺住持是禮彌教在德州頭目。黑雕軍毀掉了禮彌教兩個重要據點,使禮彌教在德州、磁州多年心血化為烏有。至此,侯云策已成為禮彌教大敵。
為了震懾其他人,禮彌教必須要殺掉侯云策。
從大武朝開始,佛教興盛,寺廟占有大量田產,不用上稅,形成很強的地方勢力。禮彌教護法是一名大和尚,和開元寺住持相識多年,來到鄭州后就住在開元寺,平日里和開元寺眾僧一道做功課,暗地里卻安排人手尋機刺殺侯云策。
侯云策平時多在衙門,并不前往酒樓等地,出門時身邊總帶親衛。護法派人跟蹤多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時間如飛而逝,很快到了中元節。中元節是鄭州民間傳統節日。時在農歷七月十五,鄭州民間要上墳燒紙祭奠死者,并行超度亡魂野鬼之事,俗稱“鬼節”。在中元節時,鄭州人家多持齋誦經,薦奠祖考。官府祭邑厲壇,謂之‘城隍出巡’。晚間,男女老少云集城內,填途塞巷,街道里有各種隊伍,用金瓜鉞斧朝天蹬、半朝鑾駕之屬作為儀仗,老百姓有的扮作馬童,有的扮作囚徒,有的扮作地方鬼,有的頂枷,有的跪道,騰躍百變,聲音鼎沸,上下七八里間,地無寸隙。
按照慣例,在中元節里,鄭州最高長官要出面祭邑厲壇。
這是刺殺侯云策最好的時機。護法安排八名殺手暗藏手弩,穿上寬大衣服,埋伏于侯云策必經之處,另有兩人扮作地方鬼,等到侯云策走近,由兩人扮鬼攔住馬頭,八人再同時發弩。
中元節前夕,錄事參軍事梁守恒按慣例安排好各項活動,找借口把鄭州城內一些無賴潑皮收進牢里,以免他們趁亂作壞事。